拓跋元衡看她:“你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有苦处也不会跟我说呀,要不,您去问问正德夫人。”辛情说道。
转头吩咐太监去上书房看看太子和公主功夫练得如何了,又吩咐了人去御膳房随时为燕国公主准备膳食。
三个孩子回来了,一个个像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两个小东西脸蛋红扑扑的,进了殿门就嚷嚷着热要喝水。然后兴奋地给拓跋元衡演示学了什么,得意洋洋得很。
晚上,辛情去看邯郸,她还睡着,正德夫人在床边看着她。问了卢太医邯郸的病情,知道并无生命之忧,只是要长时间的恢复和调理才可。
回到坤懿殿,见女儿不仅没睡,还热火朝天的在比划着招式,辛情不禁叹气,这么着长大了不得成猴子一样?
“母后,你去哪儿了?”两个小东西跑过来问道。
“去看皇姐,皇姐生病了。”辛情说道。
“那她好点了吗?”心弦问道。
“没有,皇姐病得很重。恐怕要很久才能好呢。”辛情用袖子给她们轻轻擦汗。
“母后,你的手好热哦。”心弦说道,皱起了小眉毛。
然后小额头就贴上了辛情的额头,半天说道:“母后,你的额头也好热。”
心弦和心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问道:“母后,你是不是病了?”这招数都是跟辛情学的。辛情自己抬手探探额头,似乎是有点热,这两天总觉得身上热,跟烧了把火一样。
“母后可能是病了,所以得早点休息,怎么办呢?”辛情立刻作出一副浑身无力状靠在绣墩上,斜着眼看女儿。
“母后,我们陪您早些睡。”心月笑眯眯地说道。
“弦儿和月儿真乖。”辛情笑着说道。真好,可以早点睡了,不用哄两个小东西睡。
梳洗完了娘几个爬到床上并排躺好,辛情这些日子累得慌,躺下没一会儿便睡意浓浓,两个小东西不困,便拖着辛情聊天,辛情硬撑着应付了几句,后来实在太困也不知道怎么便睡过去了。
睡得迷蒙中,感觉有东西放在自己额头了,努力将眼睛睁开,却是拓跋元衡。
“天亮了?”辛情问道。难道已经下朝了?难道她又睡过头了?
然后发现自己被他抱进怀里,大手在她胳膊上也探了探:“怎么这么热?”
辛情自己摸了摸胳膊,是有点热,可能着凉了。
“可能着凉了吧?这几天总盖不住被子。”辛情说道,还没睡醒,便将头靠在拓跋元衡宽宽的肩膀上:“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歇着?”
拓跋元衡没答,让宫女拿来了衣服给她穿好,然后命人传太医。
“明天再看吧,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再说,一就都着凉了,也不怕了。”辛情有些无奈,拓跋元衡却无视她的唠叨,抱起她到西阁去,宫女们忙抬了屏风等摆在床前。
来的是卢太医。
辛情靠着软软的羽毛枕头坐着,伸出手腕。拓跋元衡在她身边坐着,盯着她的手腕,辛情正迷糊着,也没看见。但是被卢太医一声“恭喜皇上、娘娘”给吓精神了。
“说。”拓跋元衡言简意赅。
“皇上,皇后娘娘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微臣恭喜娘娘。”卢太医说道。
这下子辛情精神了,手不自觉地抚向自己的肚子,怀孕?她怀孕了?
“哈哈,好,来人,重赏卢太医。”拓跋元衡的声音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辛情有点愣,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卢太医得了赏赐出去了,乐喜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门被轻轻掩上。
辛情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不动,忽然放在腹前的手被抓到另一只大手里,抬头看,拓跋元衡满是喜悦的脸。
“这个宝贝,朕可以陪着你等着他出生。”拓跋元衡说道。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她~”辛情开始忐忑,她是期盼这个孩子没错,可是,有太多没有解决的问题了,他现在来恐怕有点不是时候。“这个孩子~~若是儿子怎么办?”辛情问道,手有点抖。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她都爱,可是~~她现在也非常爱拓跋玨。
“想那么长远干吗?”拓跋元衡抱了她入怀:“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你现在,好好养着是要紧。”
“不行,不能到时候再说,不行。”辛情抓着他的衣服。
“真的容不下玨儿?”拓跋元衡问道。
“拓跋元衡,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吧。”辛情说道。她已将拓跋玨当自己儿子来爱了,如果这也是儿子,她不想将来兄弟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