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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嫁(117)

“鱼和水,难怪用一个欢字,诚不欺我。”

我……我装没听见吧,这话题好下.流。

良久,耳边又传来一句:“崔夫人,你半晌不喘气不怕憋得慌么?”

他一说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闭起气来,都是被他的下.流话吓的。不过我又很好奇,真得很好奇,按理说,崔扶年纪又不小,家里又丫环歌姬一大堆,他难道,咳咳,难道不是应该在水里畅游过许多次了么?

“崔相公,那个啥,你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不问出来我会憋死,唉,谁让我有一个喜欢听人秘密的癖好呢。哦,不,这是人之通性,不只我。

“不介意。”

“你以前没有过通房丫头?或者,你去坊曲里只是听饮酒听曲儿?”崔扶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要问的问题的。

崔扶怪怪的咦了一声,然后才答我:“我又不喜爱她们,为何要让她们碰我?”

其实,我在想,我刚才一口气憋死过去应该也挺好的,那就听不到这么耸人听闻的答案了。

“没人教导你如何……呃,如何……那什么么?不是说你们名门望族的男人到了十来岁就有人□,呃,那什么吗?”我忍着发烫的脸问道。最重要的,虽然这才是我也没什么经验之谈,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崔扶的手法看起来还是很娴熟地啊!那总不会是买了本春.宫图自己学的吧?

“哦,你说那个,有啊,可我为什么让她□?”

忍不住了,这家伙在装傻子么?不□能会,咳咳,那什么?

“不□的话你怎么这么,呃,轻车熟路?”这个词用得其实不太恰当,我又不是车。

崔扶又笑,这回,很得意。他凑过来,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如果灯亮着,如果我面前有面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脸像猴子屁股。

我不知道该夸他是个世上少有的天才还是少有的白痴!

这种事,这种事他居然跑去勾栏院躲起来观摩!

回京啦...

因为被崔扶的“新奇”言语所震撼,我一直睁眼到天亮,崔相公倒是睡得香,做梦还轻笑了两声,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崔雍住了一旬左右,崔扶去县衙的时候他便跟我们说说话,有时候也到附近走走,我却从没见他带笔墨画纸出去,也许,这儿的风景不合他的心意。晚上,兄弟两个偶尔喝一锡壶的清酒,然后下一盘棋或者闲聊几句散去,我抱着禾苗在旁总觉得这两个人和竹林七贤一般。

后来,崔雍决定启程了,送给我们一幅长画卷,有山坳里遍野的梅花,还有我们这座院子,还有后园的亭子,还有外面的田地,漂亮的是上面还有生动活泼的人,如果没猜错,一男一女应该是我和崔扶,小不点儿是禾苗,像一幅农家生活图景似的,不过,我喜欢。还有一幅,是正在水盆边双手捧着鲤鱼的禾苗,这幅倒是写实,看了很是传神。禾苗自己也十分喜欢,而且自崔雍走后他就闹着崔扶教他画画。

崔扶踌躇半晌,终于很不好意思地对禾苗说:“可是,爹爹没有你大伯画的好。”

哟,真难得,还有崔相公不精通的手艺,新鲜。

禾苗听他这样说便瞅我,我赶紧摆手:“别看我,我可不会。”

“那不如我们一家三口从头开始学吧。”崔扶说道。

“听说画纸很贵啊。”

“啊,有点,那用画绢吧。”

“那不更贵?听说颜料更贵。”

“省着点用就好。”

“@#¥……”

“以前见下人们给大哥准备这些东西,大概还记得一些,所以我来置办吧。”崔扶说道。

早说啊,害得我心疼半天。

作画时需要天分的,我们三个里头,显然只有崔扶身上貌似还有那么一点。我和禾苗往往手上脸上都被颜料弄成花脸,学到春末我放弃了,还是好好把我的箫练得精一些更实在些。

春种。

夏盈。

经过崔扶的指点,我那些个厚朴苗终于从土里冒出头并如我的期盼一般茁壮成长了,看在眼里,那一片片叶子就是一枚枚的铜钱,风一吹过都带着悦耳的声音。

按理,我又不急着用钱,等这一株株的长大之后剥树皮卖掉更好,可这是职分田,朝廷四年一考课,到时候是升是降这职分田的东西都得归了别人,所以,与其卖成鸡还不如卖鸡仔,起码每一分都能是自己的。

秋收。

冬藏。

这是到了江南之后我赚的第一笔钱当然很高兴,一高兴就给全家从头到脚都置办了两套衣服,花钱时候没留意,衣服上了身我一开自己的钱匣子,就剩薄薄的一个底儿了,不过也好,我一下子就有了“全家靠我养活”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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