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很难吗?反正今晚只能有两个人从这里走出去,你自己选择吧。
只有两人,……灵珂细细品了一下这话,王爷说话算话?
当然,无戏言。
好,王爷,我信你这次。你让他们走,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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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珂清冷的声音在大厅中格外清楚,带着穿透力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好,好,好。侯爷好担当,好胆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失言。他手一挥,放了他们。
侯爷,我可是说到做到。
既然如此,那下官也是守信之人。全真,奈何姑娘,你们先走。
全真当真很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灵珂会这样维护他和奈何,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袖口,一看,竟然是奈何。
奈何接到了灵珂的指示,赶紧走人,但她看见全真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不由心中着急,于是拉了他的袖口,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全真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灵珂黑玉一样的眼睛晶亮如水,带着他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倔强看着轩辕释,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淡淡的,在他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并且也过于的陌生。
屋子里就只有灵珂和轩辕释。
夜就这样过去了,灵珂回到家的时候天快亮了。是九王府的轿子送回来的。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下浓重的黑色。张纪在府邸大门等了一整夜,这时候一见他回来了,赶紧上前。
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绿丝呢?
奈何姑娘来过,绿丝已经押在柴房了。全真在爷的房间等您,也是一宿没睡。
告诉全真先休息。
灵珂的声音不禁变软,但想起绿丝又变的阴冷。
我现在去柴房,把全府邸上下的人全叫起来,在园子里等着。
是。
张纪从来没有见过灵珂发这样大的脾气,也有些害怕。
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无奈,什么是气愤,昨天夜里灵珂全领教到了。
郑王动手这样早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原本想父亲丧事过后还有三个月的缓冲,可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轩辕释没有乘人之危,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这样的情景诡异之极,如此的反常,反而比平时更让人触目惊心。
轩辕释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妥协呢?
正想着,到了柴房,打开门,灵珂吩咐着。
绿丝是一个灵秀的少年,现在被五花大绑的跪在柴房中,真是非凄惨二字不可形容的。看见灵珂到来,他抬起头,那双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倔强和冷清。
拉出来吧。把他拖到园子里,叫那些下人到那里,张纪,去冰窖,多拿些冰过来。
是,可,爷,您先吃点什么吧,我叫他们准备了一些粥,您多少用点。
不必,给我搬把椅子,去吧。
全真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情景,灵珂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过于惨淡的面容和身体现的更加的瘦小,但此时的他却是一种阴沉的威严。
绿丝,我张家待你不薄。
各为其主,这些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敬你敢作敢当,可我实在不能容忍你的愚蠢。昨天九王爷已经告诉我,他灭了你家,你的母亲已经死了,这些你知道吗?
张大人不用冤枉九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我母亲病重,都是他资助的。
可他在和我达成协议的时候,我的要求就是灭了你家满门,他当着我的面派兵抓的你的母亲。
灵珂的声音阴沉鬼气十足,在这初春的季节里,让人颤抖。
认识这个玉坠吗?是我从她身上拿下来的。
说完,扔到了绿丝的面前。
你这个混蛋!
绿丝就想冲到前面来,被家将按住了。
绿丝,不是我太阴毒,实在是这次关系重大,我不能这样冒险的。你也真够笨的,像你这样辜恩负主的东西,九王爷怎么敢用你。到了阴间就告诉阎王,你是笨死的。好了,开始吧。
张灵珂,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厉的声音荡漾在每个人的心中。
到你真正成了厉鬼的那一天,你在这样说吧。填上。
全真这次感觉第一次看到张珞的真面目,从那样的绝美少年嘴中说出的话比蛇还阴毒。就在众人面前,用冰窖中取出的碎冰把一个活人生生活埋了。他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可下面众人被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绿丝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毒,直盯着灵珂,直到最后一堆冰埋住了他的眼睛。
很多年后,全真对灵珂的感觉中带了些须的疏远和恐惧,也是因为绿丝的眼睛。
好了,他已经死了,我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重复这样的错误了。现在,你们的命已经和张府上下牢牢挂在一起,有我张珞的一天,你们还可以有活命的希望,但是如果我完了,你们想活着出这个门,今生今世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