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顺杆爬。看见小王爷我请客你想狠坑我一顿是不是?”
“王爷不会这么小气吧?”
龙真大手一扬,拍在楚琛的肩膀上,豪爽的笑起来,“算了,要是本小王爷和你这个猴崽子计较,那不是太掉价了吗?今晚你随便玩,小王爷我出银子。”
“那就谢小王爷赏了。”
小王爷还没有回答,就听见有人说,“龙真,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们身后一个很清冽的声音,楚琛龙真一起回头,看见一个人,身上是黑色绣龙锦袍,长发束起,浅笑着看着他们,他的身后已经跪倒一片了。
是承王龙漪。
六殿下少年英俊,相比封王龙泱那种不怒而威的霸气,六殿下就显得清贵得多了。
“殿下。”
龙真楚琛说着要起来行礼,被龙漪一拦,“行了,今天来的都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多礼。”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楚琛问龙真,“七哥,这位是?”
龙真在安王家里排行老七,龙漪和他厮混惯了,所以也就顺着这么叫。龙真一笑说,“是留候楚琛,祖上可是楚靖国公。”
六殿下一笑说,“久仰久仰。”
他当然知道当年大郑的新州守将,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先是楚琛的先祖,然后这几十年间就是左箴和陆风毅,等于一个一个的门神。然后老的老,死的死,伤的伤。再后来,新州巡抚文璐廷自尽,新州总兵叶九天就反了,封国大军才可以长驱直入,直到雍京。
这些就想远了,倒是龙漪看着楚琛肩膀上就疼,当年的旧事他可是一件都没忘。
楚琛听着也是一愣,所以龙真说的实话,可是这里说感觉有些古怪。他连忙赔笑说,“那都是快百年前的事了。”
龙真在旁边说,“行了,六殿下,你这酒菜都能淡出鸟来。赶紧开席,吃完了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七哥你面上说的好听,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正经事做,不是哪位风月佳人等着你去做正经事吧?”
楚琛听他这么说,抬眼看了一下,龙漪双眼含笑,真有桃花之相,然后暗自记下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龙漪继续说,“今天晚上我请客,七哥要是吃不好回去,那让弟弟的面子摆哪里?再说,我偌大一个承王府要是管不起你这顿饭,那以后我龙漪就不用在雍京城混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喝,喝醉了睡在弟弟这里。”
“得了,算哥哥我求你了,就你这里的酒就是喝撑了都喝不醉,我们一个一个喝成个肚圆回家,这象话吗。”龙真直摇头。
龙漪听完微微一笑,双手拍了两下,有几个小太监捧着几个酒坛子进来,一水的都是黑瓦罐用红绸子封口。
六殿下指着这些说,“这可是百年的泸州老窖,今天七哥你要是能喝光了还不醉,那自明日开始,七哥一辈子的酒,龙漪包了,如何?”
百年的老酒,可遇不可求的,龙真听着眼睛都放光了。
他凑到龙漪耳朵边上说,“封王怪罪下来,你七哥我可承受不起。”龙真这么说,眼睛就没有离开那几坛子酒。
龙漪撇了他一眼说,“二哥那里自然有我顶着。”
“既然六殿下这么说,那龙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琛知道龙真喜好杯中物,听他们这么说也是低头抿嘴一乐。
龙真没有注意,他盯着小太监给他斟酒,龙漪侧头看了一眼楚琛,若有所思。
楚琛的样子很清秀,白净面皮,细长眼睛,看上去身材单薄文弱。龙漪回京之前问的很清楚,都说这个楚琛征歌逐酒,不学无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武,也许除了龙漪别人没有想过他究竟会不会别的。
“楚候祖上是武候世家,祖传的功夫肯定是不错。”龙漪状似不经意开口。
楚琛连忙回答说,“殿下,这就是以讹传讹了。”
龙真已经喝了一盅酒,他一转脸就笑了,“六殿下应该去打听打听,楚候爷的太极拳打的可以整个雍京城都有名的。”
“哦?太极以柔克刚,楚候不简单呀。”龙漪的眼睛中带着惊奇。
纵然是楚琛皮糙肉厚,此时脸皮也是一红,“殿下,安王世子是拿臣下开心。”
“这话怎么说的?”龙漪也让他们弄胡涂了。
“六殿下耳目不聪呀,难道不知道我们楚候爷的太极形似烂棉花,拳若螳螂抽筋,就是初学的孩子都打的比他象样子。”
楚琛笑着说,“楚琛幼年玩劣,下不了苦功,武功这个事情恐怕此生和楚琛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