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以前一直以为我死了?”弥赛亚眯起了眼睛。
和弥赛亚这样擅长诡辩的人争论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被抢白了后,康纳德直接抓住他就吻了上去。
弥赛亚反射性地抓起了旁侧实验台上的一支注射剂,然而略一犹豫之下,还是放松了手指。
——被他知道自己主动向另一个Alpha提出了缔结婚姻的建议……
——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但他这一退步,却是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作为一个研究了Alpha和Omega关系多年的学者,弥赛亚早就对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的吸引力之大了解颇深。
只是……从来没有经过“亲身实战”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吸引和影响竟会大到如此。
当然,这也跟他从未和任何一个Alpha结合过有关。
当男人的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双唇,重重地顶进来后……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弥赛亚就觉得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意志力被势如破竹一般地攻破了。
大校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凶猛地吻着怀里的人……这个吻迟来了近百年之久,尽管他曾经难耐地想象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但直到真实地发生时,才体会到再深刻的想象也不及此刻美好的十分之一。
弥赛亚的唇一向偏干偏凉,如今却被舔吻得彻底濡湿……温软的舌尖也被抵进来的入侵者逼得节节后退,他的头脑一阵发白,仿佛连灵魂都可以借由这个吻触摸到男人对他的渴求和思念。
手边上的注射器早就被他的指尖扫落在地,被抑制剂压控在体内的Omega信息素像是被唤醒了似的躁动不安——一边得到了安抚一般的温顺,一边本能怂恿推动下的躁动不安。
缠吻中的唾液溢出俩人密合在一起的唇,弥赛亚放任着男人越来越深的吻,直到探入他衣服里的手指不安分地沿着后腰的弧线来回摩挲并且表达出清晰的进一步移动方向后,才挣扎从这个吻里找回清明。
“……够……够了……”他用力推开康纳德,只是发软的力道更像是欲拒还迎。
大校又凑上前去在他唇边偷了一个吻后,才笑得合不拢嘴地说:“你看,我们很合适的。”
——早知道一个吻就能奏效,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应该这么做了!
他后知后觉地这么想着,却全然忘记了如果一开始就强吻的话,唯一的下场只是会被撂翻在地。
这和之前的结果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本能间的吸引罢了,”弥赛亚淡淡地说,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呼吸不稳,但并不阻碍他的理智重新回笼,“所以我说下次发情期来的时候,我会考虑找你帮忙的。”
“那你之前的发情期怎么过的?”成功地在心上人身上留下自己印记的大校满意极了,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在他身上不断嗅闻着,以确定自己是唯一留下印记的那个。
弥赛亚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一边去:“有种东西叫自慰器和Alpha人工合成信息素。”
康纳德死皮赖脸地往他身上蹭:“我们结婚吧好不好?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有这个必要吗?”弥赛亚无所谓地说,“我都同意你对我做最终标记了。”
“……可是你都主动提出要和那个星盗结婚了!”康纳德急了。
“也只是有那个可能吧?”弥赛亚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如果利益够大的话,我不介意和人结婚的。”
“利益?”大校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嗓门,“在你眼里只有利益两个字吗?!”
“不啊,”弥赛亚奇怪地看了他一样,“这不是还有你吗?”
“起缘就是这样的。”弥赛亚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叙述了一遍,“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好奇宝宝。”
“……你对我的叫法每次都很奇怪,不过这个名字总比那个什么‘小崽儿’好听多了。”夏佐有些汗然地说,“但是你们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拜弥赛亚此前那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所至,康纳德大校在语言交锋上无法占据上风的情况下,直接带了一队士兵把医护队所在的楼层整个儿地戒严了,自己更是整天阴沉着个脸坐在弥赛亚的实验室门前蹲等着,只是不管医生对他说什么都是一副不回答的死犟态度。
这是要打冷战到底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弥赛亚没心没肺地说,“全当我实验室里多了一个摆设,除了消耗一些空气外没什么额外需求。”
夏佐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扮演的角色都有些奇怪:“……你不觉得你们吵架的理由有些幼稚吗?”
“我们没有吵架啊,”弥赛亚说,“是他单方面在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