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吃?”晓谕看了看包里的东西,拿出提来米苏笑往我手里塞,“我跟文辉她们一起吃过饭了。”
我愣住,脑子急速转了几转,默默地选择微笑接过食物。
骑驴找马,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且要避免两者之间起直接冲突。文辉MM这个政治课代表可算是把相关精神发挥地淋漓尽致。可惜她想驾御的马是一花心萝卜,刻薄点讲,她还不具备让马儿放弃广袤的草原,独独钟情于一小片苗圃的实力。我抬头看萧然,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凑近点仔细观察,哼哼,不出我所料,嘲讽看好戏的意味超过一切。
“干什么你?”他警觉地往后面退,伸手挡在胸前,只差恶心地加一句“非礼啊!”
我突然玩心大起,欺近一步,用空着的左手在他沟壑横生的脸上上下其手,嘴巴里啧啧有声地感慨,“这张脸都毁成这样了,人家小姑娘还对你痴心绝对,怎么着你也该表现出一点点感动的意思,然后以身相许得了。这样子人家MM也算是‘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万’。”
“你们在干吗?”林风瞄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兴奋地两眼冒光。
“没事,萧然对他脸上的痘痘还不死心,加上今天又受了点刺激,所以求我发功帮忙。看我这不正忙活吗?”我信口胡扯,想到那个被他吓哭的宝宝就笑的停不下来。
萧然很没有怜香惜玉精神地把我的禄山爪拍下,用超大型冰柜冰冻喷发火山的声音质问:“你又想干吗?”
“没什么。”我继续吃东西,不时发出阴险地笑声,谁说的,幸灾乐祸是人类的本能。萧然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头加入了同伴的吹牛兵团。林风吹嘘我妙手治好晓谕脸上痘痘的光辉事迹,他们集体表现出巨大的兴趣,眼睛在我的手和晓谕的脸上快速来回交替,甚至有不怕死的要求当场治疗。我唬了一跳,开玩笑,一个失败的产品萧然同学就已经够我夹着尾巴做人了,再多出这么一拨我就别想在班上混了。于是我微笑,非常淑女地解释,男女授受不亲,萧然同志是我哥,所以可以破例。结果立刻有人要求结拜,我吓得只好可怜兮兮地没话找话“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你看那只鸟好象在跟我们打招呼哟。”
沉默,风吹草动的沉默。
我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好冷的笑话。呵呵,这算笑话吗?
“结拜可以,但我要当大姐!当妹妹只会被欺负。”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翻身做主人的良好时机。
“好啊好啊,告诉你们,我是书语的姐,你们要叫我大大姐哦。”晓谕屁颠屁颠地靠过来,满怀期待地盯着未来的小弟。
结果打哈哈的人变成了他们,没人理会我们这两个一心想奴役他人的女人。
多伤心啊,我们执手相看,无语凝噎,化悲愤为食欲。
男生聚在一起能说什么,不外乎游戏和女生,一个个吹嘘自己的情史仿佛人人都过尽千帆一般。相形之下,一直对自己的情况三缄其口的某萝卜浅笑聆听的模样真像纯情的小白兔。我鄙夷再鄙夷,恨恨地把所有的食物都搜刮进肚子里。
下午四点,集合闪人。学校派了大巴过来接辛苦玩了一天的师生。
我左手拎包右手拽晓谕,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冲进分给我们班的大巴,抢先占领两个位子坐下来看窗外的风景。
“书……书语,你好强啊。为什么你有这实力五十米还得考三次才能过。”晓谕气喘吁吁地调整自己的坐姿,埋怨道,“班主任不是说座位全部给女生坐,不许男生跟我们抢吗。你干嘛还这么赶。”
“你傻啊。”我点了点她的额头,看车上同学渐渐多起来,压低声音解释,“你数数车上总共有几个位子,再想想我们班到底有
多少女生。肯定会有十来个女生是坐不到位子的。”
“噢,嘿嘿,先下手为强。”晓谕点头,深以为然。这是一个竞争的时代啊,座位摆在眼前也得争取才有的坐。
“我说不用愁,玩小聪明你就放心地让云晓谕跟着她混。”萧然跟林风也上来了,前者拍着我的脑袋夸奖,“不错,不用我们帮忙抢座位。还算有点头脑。不枉我我耳提面命地辛苦教导。”
对于某人的脸皮我一向清楚其厚过城墙拐弯的实质,所以我的回应是不屑一顾。
眼看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女生也被迫站在过道里。我无声地用目光锁定晓谕,挑挑眉头,示意“看到了吧”。这个素恶性的女人特矫情吧唧地对我眨巴眼睛,用虚伪地快滴出水的甜蜜嗓音跟我咬耳朵,“语,咱们看到这么多同胞只能站着不能坐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