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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未落(197)

“萧然——”

“嗯。”

“咱能不能把S号的衣服都退掉。”那价码看的我心惊肉跳。

他闷闷地笑,把我的身子转过去正对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无可奈何地叹气。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卡鲁趴在我旁边。我摸着卡鲁的头小小声地商量,你以后能不能识趣点。大狗白了我一眼,那神情是,你忘恩负义。我立马笑容堆积成一团,讨好地蹭了蹭它的脸。

电视的娱乐新闻里萧然的笑容永远那么招摇。我对镜头里的他做了个鬼脸。他为一种巧克力品牌作代言。有美丽的女记者提问,男孩子一般很少有人喜欢甜食,萧然先生喜欢甜食吗?

“不,我也很少吃甜食。”他微笑着摇头,笑容晃花了电视机前我的眼。

“不过有个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非常喜欢吃巧克力。”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每次看到她吃巧克力的时候,我都会相信,那是世界上最甜蜜的食物。”

记者群里爆发出“喔——”的声音,不住地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下意识地把巧克力放进嘴巴里。当代言人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源源不断地把这种商品带回家里。

甜,真的很甜。

有人从沙发后面抱住我,我闻到了熟悉的香皂的味道。他什么时候洗好澡出来了。

他的舌头轻轻地描摹着我的嘴唇。

“甜,真的很甜。”

坏萧然,不准我自己舔嘴唇,原来是要给自己留着。

萧然复出开工,小跟班我鞍前马后的随着。咱是乖孩子,乖乖地呆在化妆间里等他回来。对外,我的身份是生活助理。真奇怪,为什么他跟那个美艳助理小姐的诽闻传的满城风雨。我一正牌的天天二十四小时紧贴就没有任何花边新闻。难道我长的就这么不具备新闻性?

原来诽闻多半是炒作出来的。

助理小姐的眼神一离开萧然的视线范围就没那么温柔。出国在外的人一定要时刻注意维持祖国的形象。咱来自泱泱五千年的礼仪之邦,不跟没文化没内涵的人一般见识。我安安静静地喝我的茶,玩我的游戏。我才不跟她PK呢,我跟萧然的关系中还轮不到她插脚。

“……”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话,见我没反应,又跑到我面前拍桌子。

我挖挖耳朵,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原来你听不懂法语。”她鄙夷的目光仿佛我是尘埃中仰望天神的蝼蚁。

我莫名其妙,印象中K国也没被法国殖民过啊,她一好好的K国人放着现成的K语不稀罕,干嘛冒出这么匪夷所思的殖民地情结。

我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嘴里发出几个没甚意义的单音节,显然不知道该用哪种语言叫嚣好。

我在

心里感慨,萧然铜子,人家对你似乎也不怎么死心塌地,起码连你的母语都不会说。

斟酌了半天,她总算找到了最折中保险的方法,说世界通用语——英语。

“你连法语都不会说,怎么有资格跻身于上流社会?你以为你有什么,美貌还是背景?你站在萧然旁边难道就不会自惭形秽吗?……”

我一边做听力,一边在心里默默翻译。不错不错,咱考研的英语没白复习,居然都听得懂成语呢。

“像你这样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我见过太多。同样身为女人,我奉劝你,人贵有自知之明。天啦,你居然不会说法语?这是世界上最高贵最优雅的语言。而且如果你不会说法语,那么在出席宴会的时候,我想你也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站在旁边为人所嘲笑。噢,我是多么的遗憾,看到如此不堪的场景。”

翻译讲究通达信雅,我翻译的还算尽心尽力。

“你会说拉丁文吗?会不会背诵拉丁文的《圣经》?”

“你……你说什么?”助理小姐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回应,“什么意思?”

“多有意思,十九世纪的俄国人以会说法语为荣;而同时期的法国人却把拉丁文奉为圭臬。”我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笑容如杨柳春风,“所以说,还是一步到位,直接精通拉丁文更具性价比。”微笑着看美女渐渐僵硬的面孔,我的声音越发柔情蜜意,“不要忘了前辈留下的启示,于连就是凭借熟诵拉丁文的《圣经》才爬进上流社会的。趁早去买,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赶上打折。”

真玩嘴上功夫,帅哥我都不怕,何况是个女人。

“至于麻雀凤凰之类的,想必你经验丰富,经历过每一个步骤与过程,不需要我再说什么。我也没兴趣更没必要去分享你的经验之谈,因为凤凰无须知道如何变为凤凰。”我骄傲的一抬下巴,笑容分毫不减,“我不觉得我不会说法语是一种罪过。我爱的是萧然,又不是法国人。谢谢你的关心,我跟他的沟通不存在任何障碍。当然,这恐怕是你无法理解的,就算我们都丧失了语言功能,我与他,依然可以读懂彼此心中的话。适合不适合,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助理小姐,我知道你冰雪聪明能者多劳,可是凡事过犹不及,我们的家务事,无需你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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