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着口水看人家纤细的锁骨,啧啧赞叹,锁骨一条线。
萧然白了我一眼,是啊,不像某些人,锁骨看不见。
我怒,我的锁骨在我降临K国大陆的时候也是很明显的好不好。身为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
助理小姐微笑着对萧然说,出院以后,公司安排我去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不必了。”比笑容灿烂我还没输过人呢。我笑的比助理MM更春风满面,“我的男朋友我来照顾。毕竟比起你,我更加名正言顺。”
引狼入室啊,这种傻事我才不会干。别眼睛眨巴眨巴的我见犹怜,被闵苏锻炼的,晓谕现在在我面前玩这招都没戏。
萧然也微笑,是的,不必麻烦你了。
哼,小样,看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先暂且放过你一马,咱们的帐,一笔一笔的慢慢算。
别以为换了身马甲我就认不出她是那张照片上你对着微笑的女子。
“吃醋了?”萧然狭促地捏了捏我脸上的肉,脸上笑的跟个什么似的,“不错不错,总算有点身为女朋友的自觉性了。为什么上次你看到照片的时候就一点反应也没有。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你就一点不在乎我吗?”
我苦笑,在乎,我要是不懂得自我安慰和调解的话,我早就在醋缸里淹死了。你有那么多的女朋友。
“你从来都没说过你会不高兴。”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眼睛像清澈的湖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样会让你难过。”
“没关系,是我自己喜欢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我闭上眼睛,抓住他的手微笑,真的没关系。
“丫头。”
“嗯。”
“没有的事情,我一直只有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同样的事物,不同的拍摄角度,呈现出来的画面就完全不同。
我看着他手机屏保微笑,那一季美丽的樱花雨,十九岁的我欣喜地看着肩头的蝴蝶。那一年的春天,按下快门的除了闵苏还有他。
“说,当年为什么一直躲我?害的我们分开这么久。想你都快想疯了。”他用力抱住我,下巴支在我肩膀上,说出的话音闷闷的,带着无限的委屈,就好象一个没有讨到糖吃的小孩子。
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他的气息。
“对不起,当时我被震傻了,手机从上面摔下去坏掉了。”
“哦?真的吗?宿舍电话是怎么回事?”
“电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我们平常除了老三谁也不用电话,那段时间老三也不用,所以没人注意到。等到大二的时候,大姐才无意间发现的。”
“这个也勉强过关。那你舍友的手机又是怎么回事?我打了无数次都是关机。”
“老四一到考试的时候就整天关机,她说反正找她的不是10086就是垃圾短信。萧然,就是太凑巧了,这么多事情积累在一起,我甚至一度心灰意冷,这些都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我们会就这样错过彼此。”
“你还敢这样想!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你就不能打我的电话?溜到大别山倒溜的挺快,当我是鬼子进村呢。”
“谁说我没有打的。我脸皮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在太阳底下晒了三个多小时才轮到我用公用电话,那里手机都没有信号的,结果你不接电话。”我回头冲他的耳朵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那年夏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响两声就挂。等我糊里糊涂的拨回去,我的手机卡上就拼命地被扣钱。亏都亏死了,我怎么还敢理会不知道的号码。哎呀,真是天灾人祸。我以为你是在拒绝我,追到大别山以后你又已经走了。真的,当时我万念俱灭,就回去了。”
“你就这样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七夕的时候傻乎乎地等了一整天,我还期待你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呢。”
“真的期待?那我今晚就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好不好。”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干嘛呢干嘛呢,耍流氓啊!不许胡思乱想。你是病人!”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蛋,“乖,好好养伤。你的一大堆粉丝还在外面期待你东山再起呢。”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对着病房雪白的房顶长吁短叹。
真的,这样一个人在我旁边,即使我们不说什么话,只要知道他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定。真后悔当初自己的死心眼,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萧然,你怎么跑去当明星了。我一直以为你会去当奸商的。”
“什么叫奸商!”他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合着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这种形象啊。”
我“嘿嘿嘿”的干笑。别说,我还从来没把他往好人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