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朽木难雕,族长还是别为难老夫了。”
我冷笑,也就真没再为难那老狐狸。心中想来,倒也真是预料之事。我转头,正巧瞧见那孩子躲在一角,他一幅害怕的模样。那几日,他格外小心,比之平日,更是乖僻非常。我明白,他故作乖巧,实则是怕我将他赶了出去,只是他不知,他此番作态,更是惹人生厌。
好几次,瞧那畏缩小心的模样,我都恨不得甩袖而去,瞅著他只是污了我的眼。每回,只要瞧见他喝下了那碗汤药,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一日,我早早便让人备了汤药,让他喝下去。即使明白,这药空腹喝下,夜里只怕腹部是要受绞痛之苦。但我更明白,对那贱儿,不需要怜惜。看著他皱眉喝下,我便移步而去,即使听见身後,那孩子跑入内室,不知急急取了何物。远远听见他唤了声──爹,我已经站在门外,如往日般,让守卫将门上了锁。
那夜是我诞辰之宴,皇族人士亦来祝贺,可那个男人──!他一脸颓废,倒真没了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冷冷一笑,却清楚地瞧见了他眼里的眷恋。我心里怨愤,只暗暗聚了气,他是知我极恨他,不多时便也离去,可却送上了贺礼──那女人的人头。我见他狂笑而去,长老万般阻止,就是不让我与他玉石俱焚。
我怨恨非常,只听长老道:“这妖女也是该死,如今他们血亲相残,我琼氏一统武林之事,已经不远。”血亲相残。我冷冷一笑,还不够…还不够──!
就这些…不足以抵我所受之屈辱,那男人曾当著众师兄弟面前,折辱於我!如此,怎能让我就放他逍遥快意──!
那夜,我走到那孩子房内。果真瞧见,那孩子因疼痛蜷缩成一团,额上尽是冷汗。我上前,伸手,恨不得就此捏碎那细瘦的脖子……突地,那孩子睁开眼。我瞧著那双眸子,清澈无波,他却拥了上来,双手环著我的腰。“爹爹…爹……”
这会儿,我笑了。
我没推开他,反之,将他压在身下。
他眼里有著惊愕,却在下一刻,露出痴迷的模样,我心里厌恶,心中却想──狠狠地、从这孩子身上讨回来。既然那家人对我不义,这孩子……他瞧著我,竟然…竟然自己贴了上来,展开了身子……
果真──!这贱儿身上,体内流著的是那淫乱的血脉!
将他的身子扳过去,紧紧按著他,我不愿瞧见那令我作呕的嘴脸,只随著欲念,贯穿了他。他身下已经流血,看著那红艳的血,我微微一笑。还不够…还不够的──我受的屈辱,不止这些。他伏在床上,我却明白,身下这污秽的身躯,迎合著我。我冷笑,真真是淫荡的贱种!
我泄了忿,便起身披上了外衣。瞅见那床上的孩子,身下惨不忍睹,一脸惨白,咬破的下唇血迹斑斑。我忽而一顿。
却在下一刻,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我再也没去看望那孩子,只命人要好生看视。我已经等不及,便加重了药量,即使如此,他的身子会因此而败坏。“族长,这剂量再加下去,是要折寿的。”那慈善眉目的医者缓缓道,“族长,那是…您的亲儿……”
我没有如此下贱的儿子。
我琼氏没有这样的子孙。
如此,一日又一日。我几乎要忘去他的模样。
我记得,那一日,我亲身前去,只是想要亲眼一睹那奇药的成效。还未走入,便听见那声音。
“爹…是不是很忙?……”
没有人回应。
“爹会不会来……?”
我眉头微微一蹙。
沉默良久。
“明天…爹……”
“我想爹爹……
“能不能和爹说…来看…看看我…”
我身子轻轻一颤,就是我自己,也没有察觉。
“就一会儿、一会儿……行麽?……”
我想了起来,已经有一年,我没去瞧那孩子。
我看著那道锁,唤人,将它打开。
缓缓,推门而入。
×××
“夫君。”
我抬眸,瞧著她。
“这房子是……”她是个婉约动人的女人,只是,我娶她,是为了琼氏。
“出去。”我冷声道。
她猛然一顿,却也真是没敢越矩,领了下人离去。我喜於她的乖巧,却没让她在我的宅邸摆著郡主的架子。
我走入那空了许久的屋子,已经布满了尘灰。
目光,停留在那张小椅子上,缓缓地,别过了眼,却瞧见那成旧的卧榻。
从以前到今时,这房子便是如此简陋。那一刻,我却想起了那双眼眸,受宠若惊地瞧著这房子,一遍又一遍抚摸著那於他人而言,冷硬难卧的床榻,眼里尽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