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看?”李傻儿走到床头,对林清小声说着。林清心中再是看不起这李傻儿,却也知道这人如今是自己的小靠山,脸上便也露出笑,里头有多少真心,可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只见,林清一支玉手,拈了块糕,含入口里。这动作极是好看优雅,一点儿倌儿气也没有,这便是为何就是见过无数美人的太子王爷等,也是要为那如雪莲般的男儿折腰的。
林清有的,不单只是那一副皮相罢了。
李傻儿看的目瞪口呆,口水差点儿就流了出来。这模样倒是全入了林清眼里,林清不由得暗暗想道--没想到还是个傻色胚。只是,这李傻儿对自己的确是好,林清可没想过李傻儿将自己买回来是当爷儿供奉的,对自己是好声好气--或是该说,这李傻儿不止是傻,确实是傻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林清的身子养了半月,也渐渐好了。李傻儿不知哪来的灵丹妙药,倒是让林清脸上的疤稍微淡去,一张绝色的脸蛋儿便随着时日越发显露出来。只是,知道的人除了李傻儿可是再没别人了。毕竟,除了李傻儿日日往林清这儿跑,可是没一个人愿意往这屋子靠近。这世道,倌人的地位可是比妓女更加下等,下人们最是看不起,心里便怕沾上了晦气。
故此,林清不知晓,他平日喝的药,可是这李傻儿日日守在厨房,看着仆人将药煎好,弄得满头大汗,再小心翼翼将一小碗的药捧来。
李傻儿虽是蠢笨,徐氏还是找了夫子,做做样子。是故,李傻儿将那糕点放在林清的床头,自己便乖乖到一边练字去。林清看在眼里,只见李傻儿忙了好一会儿,又是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林清心中正有些恼,只见李傻儿手上的宣纸不知写的是何许字,简直就是鬼画符。
然,却听李傻儿道:“好不好看?这是、是清。”
几日前,李傻儿硬是拗着才让林清教了他写自己的名。林清这人虽是倌儿出身,可所读之书,比之一般贵族公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再者,林清闻名的不止是美貌,他所作之诗赋舞曲,更是让人折服。可惜这林清出身低贱,要不定能高中,而不是辗转于他人身下。
林清瞧着那一张鬼画符,只觉得这李傻儿也真真是蠢笨,莫怪会受人欺负,就怕那丫鬟翠儿私底下也是笑他无知。如此想来,林清便觉得,最可怜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李傻儿。
李傻儿见林清不语,觉得一阵黯然。
“少爷!”
外头是翠儿的叫唤声,李傻儿这才想起要给主母请安,怕得连忙掉头就走。
那张鬼画符就这么落在林清眼前,林清别过头去,只觉得瞧着都嫌污了眼。然而,又想起那李傻儿趴在案前的模样,林清冷哼了声,弯腰去将那鬼画符捡了起来。
这也李傻儿可是如何也睡不下,也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是二少爷李赐再过些时日就要回来。说来这李傻儿最怕的,除了徐氏之外,就属那做官的二哥。其实,这李赐最为厌恶的便是李傻儿,早前少时便没少欺负过他,最是过分的一次,便是将这李傻儿的衣服裤子给脱了然后扔在宅子外头,那时候可是让全镇里的人都看了好大一个笑话。故此,李傻儿对李赐实在是又怕又讨厌。
李傻儿越是想不通,便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就走到外头去。他其实是饿了,主母徐氏因为他迟了没请安,便让下人不给饭吃。李傻儿已经是被罚惯了的,夜里平日饿了也就悄悄走到厨房去,幸运的话还能找到几个冷了的包子。
李傻儿是个傻子,也不觉得委屈。他最怕就是大娘生气了。
这会儿,李傻儿拐了个弯儿,走到了厨房。黑漆漆的,李傻儿晃了晃脑袋瓜子,正要找些吃的充饥,却听见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李傻儿皱着眉头,颤了颤,该不会是耗子在搬家吧?如此,李傻儿便小心翼翼地走前瞧去。
然后,这李傻儿就张圆了嘴,瞪大了眼。
这不是什么,就撞见了别人家的好事呗。这李傻儿也真是巧了,只见那厨房的大厨子压着身下的人,一上一下的,又快又用力,不知是在干什么。厨子身下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丫鬟翠儿。李傻儿觉得实在奇怪,见翠儿身上什么也没穿,胸前雪白的两团肉让那厨子揉捏着,又红又嫩的,嘴微微张合,似是十分痛苦,可又不是如此,嘴上还一直喊着不要停。
那厨子却是一脸急色,死死抓着翠儿的腰,胡乱顶着叫着。那翠儿也是被弄得舒坦了,双脚挂在那厨子肩上,两人交合的私处便毫不保留地露了出来,只见那厨子胯下那处肿胀,就这么一出一进地,好不快活。两个人这厢弄得愉快,那边的李傻儿看得是万分怪异,见翠儿那放浪的模样儿,不知为何,也觉得身下那处一阵瘙痒,还有淡淡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