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听说,尻若硬与多个楔成结,极其伤身,故此尻者多早亡。
因此,下人方说老太夫人厚道,徐氏是高门子弟,族中楔者不少,若尻出身低微,不仅嫡子,连楔中庶子都得服侍,一生产子不断。老太夫人为五娘挑的夫婿,虽是两位庶子,但也已是尽了人意,说到底,仍算我沈氏大大高攀。
嬷嬷说:“妾生儿不如生女,好歹能嫁出去,若是不挑人家,还能当个主母,日子倒还有些盼头,可比现在强不知多少。”
我那时不甚懂事,总以为嫁人是好,是去享福的,许多年后方知,能生为常人,是何等万幸。
其实,我身为男儿,运气终究比寻常女儿家好一些,毋须拘于内宅,虽非楔尻,日后尚可考取功名,运气好点儿便能做个芝麻小官。不过,比起四书五经,我更喜好读些游记,想着纵算为商为贾,也能游遍四海,不枉此生。府中,他人皆视我若无物,只有大哥待我尚可,许我去他书房内找些书来看看解闷儿。
那日,大哥不在,我便自行翻着书架。大哥中举之后,当了十几年秀才,他喜好风月,近日才带了一对双生兄妹回来,如今正在兴头上。他书架上,那些《易经》《周记》都生了尘,我爹也不再管他。我拿了几本闲书回去,夜里悄悄点灯来读,翻了几本本觉无趣,未想它们当中,竟夹着一册风月卷。
沈府虽不像其他大院,但后宅里腌臜事亦不少见,我又常瞥见大哥二哥同侍女厮混,倒也不算对此全然不知。瞧那些图上皆是数人赤裸,其中一幅,乃是三人同乐,承欢者夹与二人中间,缠成一团。不同一般的是,那承欢之人胸前平坦,下身亦无男根,后穴穴水淋漓,二龙入洞,亦不显吃力,我方知,这些画里的,皆是尻。
楔只为男,而尻却有男女。大户人家里,子女一出生便可由一种名唤“吿”的器物,以测是为楔尻。尻者,以男尻最易辨认。因尻为阴体,便是男儿,亦无雄根,且同尻女一样,有潮期。所谓潮期,非女子来红,而是欲潮。来潮时,男女尻皆四肢软绵,羞处溢出淫水,持续数日,若无服药,唯有同人欢好方能解瘾。
再说,“吿”为一种青铜器,也算是件奇物。上头有一虎样的青铜兽,下头是一个装着珠子的旋盘,只要将血滴在虎眼上,虎兽若吐出红珠便是尻,若是白珠便为楔,如果没有反应,就是常人。
我生时物件齐全,自不可能是尻,那时三姨娘千盼万盼,就等着那青铜兽吐出白珠子来。可想便之,她并未等到这一刻,四姨娘那头的红珠子就落地了。
我看着那幅画,心中竟渐渐生出一丝异念来。我扔了那淫书之后,整日不安辗转,喝了几壶茶水,仍不见好转。直至夜半,下人都睡熟了,我身子极热,磨磨蹭蹭,不知不觉便褪了裤子。我年有十四,已过了通事的年纪,只是在家中不受待见,自无伺候房事之人。当时,我所做一切,不过循着本能,奇怪的是,手淫之后,欲念未减,反是浑身烧灼难耐,几乎要在床上翻滚。我扭着身子,昏沉之中,手指探到后头。那处有些湿,软却是极软,便用手指小心侍弄,初时还不得要领,弄了几下,亦渐渐得趣,后来直磨出一身汗来,腿间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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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肉没写,写古代abo去了,
这篇文肉比较多(虽然第一章没有),没什么逻辑,大家纯当过完年吃了补肾。
第2章
我惶惶过了数日,这才想起要将书物归原主。
我原先是想将东西放了,早早回去,谁想一踏出院子,便听见莺声笑语。我大哥素来自诩文雅,将自己这小院名唤写意居,且在边上题了几句诗。今日大哥在,我心中暗道不巧,正想转头溜走,未想却被大哥逮个正着,招手道:“三喜,过来。”
凉亭里,除了大哥之外,还有他的几个诗友。说是诗友,其实多是地方纨绔,这些人胸无点墨,写不出几篇像样的文章来,却好押妓享乐,自以为风流。他们各自搂着人,不似府中豢养的歌姬,可看那模样断也不是什么良家子。我断没想到大哥如此大胆,竟敢将画舫的妓子带回家中。
我硬着头皮走向前,喊了一声:“大哥。”
那酒案前的男子一张容长脸,肖似我爹。若非他两眼深陷,身形消瘦,一副被掏空了底子的模样,这皮相倒勉强称得上英俊。大哥乃崔氏(夫人)独苗,是我爹的嫡长子,据说夫人当年生下大哥后就伤了身子,我大哥又非楔尻,这才容忍我爹不断纳妾。
只看大哥卧在温柔乡里,懒懒回了声:“嗯。”见我手里捧着书,便问,“这几天,读了什么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