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前的一个兵士一掌击毙,回身要去拉人,看见的情况却叫他心里一紧,“且初,你怎么了?”
夏候且初的脸惨白得可怕,黑气隐隐浮现在这张脸上,唇角流出紫黑的血。努力攀着上官的手站起来,一张口,又是一口浓稠的黑血,“……老十,原来,我,一直,……错看了你……”
“不错。”夏候正冷笑,“当初没人注意到你,所有人都认为你毫无野心,更无威胁--他们都太轻敌了,所以让你得了江山,而现在,你也和他们一样轻敌--你错看了我,正如他们错看了你一样。所以,你该死。”
无视于保护在夏候正身边的众多兵士,飞身上前,数招之内,夏候正身边的高手已统统毙命,下一刻,上官已纠着夏候正的衣领,“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候正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原来你一直是他的人。更没想到,你的武功居然如此惊世骇俗。错看了你,是我的致命错误。”
“拿出解药,我饶你不死。”
“解药?”夏候正的脸上浮起奇异的笑,“帝皇之争,从来都是没有任何余地可留。你以为,我会给十三活路吗?”他的笑容更形夸张,“我得不到皇位,十三也别想会得到……只可惜,不知会便宜谁了……”
“快说!”惊觉不对的上官狠狠捏住夏候正的肩,情急之下,夏假正的肩骨已被捏碎。
“真的没有解药……”夏候正的笑中已带了些倦,“……‘情人的眼泪’……如何能解?”叹息着,“可惜我配不出‘情人’来,否则,一定让你去得更快,所以,只有苦了你啦……唉,这须弥位,会有幸落到谁头上……”
他的笑容越来越恍惚,“……所以,我们定要看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否则,……只有……死……”叹出最后一个“死”字,他也气绝身亡。一抹红色液体自他唇角流出,原来,在眼见争位无望后,他竟自断心脉而死!
杀戳很快结束了,叛党统统被拿下。
上官立即派立伟飞速前往近效的夜叉山,速速请回在夜叉山清修的尚未封后的太子妃!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面色已由苍白逐渐转为灰白。
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中。
为什么,看着他气若游丝,自己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如果可以,让我代你身死又算什么?--只要你能安好!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幽香,是般若到了。
她的头发凌乱,仍在喘息着,一天一夜的路程,她在七个时辰内就赶到了,难为她了。
没有多说,她直接上前检察夏候且初。
“我们都学过配毒制毒,想必你也已经发现,配毒者所配的‘情人的眼泪’精纯,幸好你懂毒,没有用功力给他逼毒,还找来了冰床,抑制了毒在血液中运行的速度。”她静静说道,“玄,我当然可以救他。”
所谓的天籁指的就是这回事吧,他松了口气,随即又道,“那快动手。”
看着他,般若问道,“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玄,你爱我吗?”
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当然爱你。”
“不,”般若摇头,“我问的是,你,可曾把我当作一个女人来爱?”
沉默半晌,他终于一字一字说道,“没、有。”
“那,你爱他?”
“爱!”
“你爱他,爱到了什么程度?”
“我愿为他付出一切。”
“即使,那一切中包括了我?”
!
无视他的惊诧,般若继续问,“如果我和他同时中了毒,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我救他,然后陪你死。”
“为什么?”
“如果他爱我如我爱他一般的多,那,我会救你,自己再陪他死。可是啊,他不是。他有野心他有壮志,所以,我救他--尽自己最后一点力,让他能够达成自己心愿。”
“那又为什么陪我死?”
“我也爱你。虽然,永远不会有爱他那么深。”
般若轻叹,“你诚实得真残忍。”却又笑起来,“可是我才不要你陪我死,你有成全爱人的器量,难道我就没有了?--破玄,我死了之后,请你,活下去且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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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在笑,但她的话却让他全身发冷,“破玄,我和他真的只能活一个人。‘情人的眼泪’的确有药可解,那药却要历经五年方能制成--他,等不了那么久,即使有玄冰床护着他,也只能护他十三日,何况现在只有普通冰床,这只能保他三日。那就只有渡毒了。渡毒者,必须是玄冰之体行渡毒大法--我,自幼修行玄冰心诀,而天下间,怕也只有我会渡毒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