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气的回道,“你还不是让我给咬出血来了?”
“是哦,咬出血来了。”我没好气的说道,“用咬的!”白痴,也不想想,以你那点功力,我不让着你,你近得了我身?真是的!
洗完他的脸后,又给他上药。
“痛!你给我轻点!”
不知好歹的疯子,我连自己的伤都没顾得上处理就先弄他的,他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的,我哪里惹着他了,居然连觉也睡不好生!
闷头给他处理完伤口,不再理会他,我脱下衣服,检察自己肩上伤口,伴着那仍在淌血的伤口的,是一圈深深的齿印,啧,这厮真是毫不留情!
右手将丝巾沾湿,刚准备清理,那人一把夺去丝巾,黑着一张脸给我清理。他既愿意代劳,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
处理完毕伤口后,我松了一口气,“我要睡了,你少再发疯!真是的,半夜里巴巴跑出宫来就为了和我打架,你……”
半夜里巴巴跑出宫就为了和我打架?
灵光一闪,我蓦地住了口,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了解了……
看着他,我小心翼翼的求证,“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晚上没有进宫,在生气吧?”
“你才明白啊?”那人狂躁的吼道,一把将我抱起,笔直走向内,把我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蛮横的压了上来。
“你这个笨蛋!我在宫里烦躁不安的等着你,你却跑回这里独自好眠!你说我生不生气?”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那人俯身吻上我。
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湿热的唇更带着莫大的需索,他那熟悉的体温让我无法抗拒,我全身开始热起来,压抑已久的激情与渴望就像是山洪爆发,抬起手,抱住他,主动迎合着,心甘情愿任他拨弄……
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腰,使劲的、发狠的指似要陷入我的肉里……
“蛮……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咬着我,他切切低述着,“你得想着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低沉的声音中,有命令,有痛苦,更有一种让我销魂蚀骨的魔力,而他那热烈的眼神更让我恍惚。
……饥渴的索求,恣意的攻掠,贪婪的抚触……
着迷的凝望着他好看的凤眼,被他眸中的迷恋、激狂所吸引。抬起身,迎合着他,我让他进入到自己体内更深处。脸与他的脸磨蹭着,我告诉他,“阿蛮是你的,阿蛮只是你的……”
欢爱过后,虽然都很疲倦,却仍相拥着絮絮叨叨:
……
“……真是的,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像个无赖顽童一样。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不好,偏偏要我来猜。我哪里猜得出来?还咬我!茜,你啊,真是越活越小了……”
他打断我的叨念,闷声问,“今天你为什么不进宫来?庆功宴结束得那么早。”
“我和户部官员去计算劳军的银子了。明天得发放呢。在营中处理完一切后,已经是亥正时分了,宫里早就下了锁,想到你可能早就睡下了,实在不愿来扰你好梦……啊!你干嘛又咬我?”
那人恨恨说道,“你明明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哪一天睡得好过了?你出征也就罢了,但你明明回来了却不到我身边――哼,还敢这么说,该打!”
我笑嘻嘻的回道,“是讨咬才对吧。茜啊,不过才几个月没见面,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性子?啧啧啧,三十多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啊,你又咬我!痛啊!”
“什么叫做才几个月没见面?”圈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九个月又十八天没见到了!近一年的时间啊!”
有这么久吗?我还以为不过才几个月呢。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竟有一年不见了。
那人将我抱得更紧,低低说道,“以后再不要你上战场了。这些日子来,虽然你有按时写信回来诉说近况,但你离我离得那么远,我哪里放得下心来?总在怕着你又像上次那样受了伤,怕你……”说着说着,他的身躯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轻轻吻着他,我向他保证道,“茜,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好照顾自己?沙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以后,再不准你离开我了!”
“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由那微咽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担心,那微红的凤眼中更是遍布不安。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