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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谭(7)

玄墨沉吟片刻,漠然道:「羊吃草,狼食羊,天道如此,岂能更改,小师弟要我怜你族人,我这狼子狼孙却不免为此忍饥挨饿,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子遥面色惨白,玄墨口风一转道:「不过你我毕竟同门学艺近百年,兄弟情谊非浅,师兄我虽无恻隐之心,看在小师弟面子上,又怎好让你无功而返。」

子遥愕然之下,双眸溢出感激之色,还未开口道谢,已听玄墨又道:「只是为兄这群狼子狼孙着实不少,要他们放弃口边美食实属不易,为兄帮了这忙,不知小师弟如何谢我?」

子遥大喜之下粲然谢道:「记得师兄当日最喜宝刀,子遥前些时日往西域游玩,恰得了一把,这就去取来给师兄赏玩。」

「宝刀我已有数把,并不稀罕,」玄墨懒洋洋说完,看着子遥笑,「小师弟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许久不见,你坐我身边来,咱们兄弟好生说说话。」

子遥见师兄笑容和蔼,依稀是旧日在紫云山上师从紫阳真人学艺时的君子样貌,惧心稍去,不疑有他,走到近前。

眼看子遥走近,玄墨放下酒杯,长臂一伸,已将师弟捞在怀里,牢牢抱坐在椅上。

子遥吓了一跳,失声惊叫,「师兄!」一边用力挣扎。

「乖乖别动。」

功力比师弟高出数许,玄墨轻松制住子遥,搂了细韧腰身,攫住尖俏清丽的下巴,看进因惊慌而显湿润的漆黑双眸里,笑道:「奇珍异宝我这洞中应有尽有,只是那些均是死物,再美再好,又怎及得上如师弟这般温香软玉的活宝。」

子遥此时已瑟瑟发抖,看玄墨将唇贴上自己面颊,舔吻不休。

「为兄一人在这里寂寞得很,师弟若肯留下长伴左右,你那群族人我自当设法保全,如若不然……」

余下之意不言自明,子遥只觉一股凉气透心而出,顷刻笼住五脏六腑,便是三九天夜里睡在冰雪覆盖的荒原上,亦无这般彻骨寒凉,不禁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玄墨眸中噬人光芒。

入夜时分,洞府深处的卧房里燃起数支红烛,温暖光线映出新布置的红帐锦褥,石桌上才交杯饮剩的美酒正在琉璃杯中放出琥珀清光。室中春意如许,真真称得上洞房。

青石雕就的大床上,一具白皙身子横陈其上,正在玄墨抚弄下挣动不休,墨般长发掩住子遥面孔,只露出些许侧面,但见红晕满颊,又羞又怒,却惧不敢言,只从咬合的唇齿缝隙中泻出断续呻吟。

含住胸前茱萸吮咬狎玩,玄墨伏在子遥敞开的修长双腿间,挺动腰身一进一出,或深或浅,或急或缓,双手亦在师弟身上四处游走,撩拨起一片火热,便是清心寡欲如子遥,亦禁不得这般手段,内壁似被下了媚咒,死死含住突入体内的巨物,玄墨每一撤出,便如不舍般紧随不放,如此数次,终被逗弄得失声媚叫。

「看不出,师弟面上冷清,骨子里却这般情热。」玄墨一边律动,一边打趣道:「为兄这调教人的手段如何,鱼水极乐的滋味师弟可还挨得,经此一乐,食髓知味,日后咱们时时这般做耍可好!」

子遥被逼行此淫事,正是满腹委屈,偏偏这师兄本事了得,身子让他一弄便如块冰放在火上烤,不多时便化成滩水,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火热滚烫起来,此时听玄墨拿这个调笑,又气又恨,咬牙不语。

玄墨怎会不知他心思,拨去覆面长发,衔住他双唇啃咬,又伸进舌头做个长长深吻,待子遥险些喘不过气,才放开他伏在耳边得意又满足地笑。

子遥初经情事,偏又碰上玄墨这样的高手,如此一番彻夜鸾凤颠倒,折腾得直如去了半条命,两三日起不得床,直到第四日头上,才扶着腰下了地,让玄墨扶到洞外晒太阳。

这乱石群占地甚广,不似草原风光优美,却也别有景致,子遥默然不语,任玄墨牵了他手在其中穿行游赏。

行到一处,玄墨站住脚,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土洞让子遥瞧。只见三四只灰绒绒的小狼崽卧在其中,眼睛尚覆着薄薄一层肉膜,挤成一团正嘤嘤乱叫。

「他们的母亲出外猎食,已两日未归,最近的一处猎场便是你族人居处,本可一日来回,我已下令群狼避忌,他们的母亲要行更远才找得到食物,今晚若不能回来,这几只幼仔恐撑不到明天天亮。」

子遥素来心善,明知这些小狼长大后便会成为族人天地,但眼见此刻嗷嗷待哺之状却不能无动于衷,怜悯之意油然而生,正蹙眉难过间,忽听玄墨在耳边轻吟道:「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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