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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谭(53)

一说起东家长西家短,李氏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木连啊,你也二十了,家中又有点子银钱,还不趁早娶个媳妇回来。你爹去了也有三四年,你一人过日子可不冷清吗,娶个媳妇生个娃,家中有人照应,你爹地下有知也好心安。你看看这村里谁家女娃相得上,同李婶我说,婶子帮你牵线保媒,怎样?」

一说起娶亲,木连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不,不急,我……我还没想好……」

李氏一拍桌子,「这有什么想没想好,难不成这村里没一个姑娘你看得上?那陈家碧莲也入不了你眼睛?」

碧莲姑娘实是这村里头一份的贤惠漂亮,要说不好当真是不大厚道,木连不知怎生拒却才好,吭哧半晌,憋出一句,「碧莲挺好的,就是我配不上人家。」

李氏一听乐了,「这有什么配不上,我看就挺好,你等着,我这便去同陈家老爹说,问碧莲乐意不。」

说完,风风火火去了。

木连不料讨水喝讨了个媳妇出来,吓了一跳,见白狼蹲在一旁恶狠狠瞪着自己,双眼似冒出火来,登时又急又窘,水也不喝了,扔下碗便跑,白狼跟在后面,一前一后急冲冲穿村而过回了家。

一进自家院子,木连才松出口气,放下野兔要去剥皮割肉,还未动手,却见白狼挡在身前,大嘴一张,利齿叼住他裤带便往屋里拖,木连气得骂道,「又不是我想去相看人家姑娘,你吃的哪门子干醋。」

白狼低吠两声,却不松口,几下里咬开木连裤带,又往裤 裆里一阵猛舔,木连招架不住,提溜着裤子让白狼逼进屋里,直退到炕沿,仰天栽倒,让白狼窜到身上压住了动弹不得,登时又气又臊,嚷道:「这才晌午,青丨天白日的,你要作甚?」

嚷完又放软声音央求,「你想要,等晚上我再让你弄,行不行?」

白狼哪里答应,低吠两声,爪子一划,将木连衣裳撕开,眨眼扒了个光 溜溜身子出来,血红舌头吐出,低了头从木连脖子舔到腿间,直往臀 缝儿里钻,热乎乎滑腻腻,只将木连舔得直喘,再说不出一句话,两条腿颤巍巍抬起缠在白狼腰间。

那白狼胯 下早撅起根儿臂粗细的棒槌,见木连动了性,再不迟疑,一挺身捅进木连下面孔洞,大动起来。

这一番床事直有大半个时辰才完,只将木连折腾得浑身面条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气,趴在炕上昏睡过去。

白狼见木连睡了,叼床薄被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紧贴着躺下,不一时也盹着了。

木连累过了头,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才醒,睁眼一看,身边躺着个赤丨 裸 裸男子,瘦长脸上浓眉入鬓,极是英挺,闭着眼正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出,将男子蹬下炕去。

啪嗒一记巨响,男子摔了个四仰八叉,一下惊醒后又爬上炕来,揉着摔疼的屁 股抱怨,「小连你又生的哪门子气,连个觉也不让人好睡。」

木连一张面皮阵青阵红,指着男子骂,「你才是抽得哪门子风,大白天门也不关便来弄我,要是让人瞅见,我还活不活。」

男子见他气得直哆嗦,晓得今儿个这事儿做过了头,忙陪笑道:「我不是让那李婆娘气着了嘛,无端端的给你做什么媒,让我心里怎生好受。」

一边说一边靠过来搂住木连撕磨,「你素来知道我心意,咱两个从小睡一起吃一起,我娘和你爹过世后咱两个更是相依为命,自幻成人身那日起,我便立了心意要同你厮守一世,那李婆娘冷不丁跑来做媒,要断了你我缘分,我如何不气,陈家姑娘再好,能像我这般日日陪你进山打猎?偏你还不肯回绝,我一时心急才憋不住拿你出火,好连儿,饶了我这遭,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见男子提起旧事,木连垂了头不言声。

原来这白狼生父乃是云蒙山上成了精的狼王,一日出游撞见木家的白花狗,一时兴起结了遭露水姻缘,生下白狼这杂种来。待白狼长到三四岁上,同母亲跟着木家父子进山打猎,可巧撞上只熊瞎子,几个回合将木山同白花咬死,眼看木连和白狼也难逃一死,正是危急关头,狼王寻了来,救下白狼并木连,又传些道行与这儿子,送了他们下山。

白狼有这一番奇遇,自此便能变作人身,只他道行忒浅,唯有太阳落山方能化成人形,白日里依旧是只灰狗模样。饶是如此,白狼亦喜不自胜。木连失却亲人,只剩下这一个贴心伙伴,哪里还去顾他是人是妖,待白狼亲厚一如从前。一人一狗白日里同去打猎,晚上归来便睡在同一张炕上,天长日久,那白狼起了别样心思,勾 搭着木连滚做一团,结成这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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