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轻知他惦念自己,又是感动又是欢喜,话虽这样说,仍是笑吟吟接了过来。
自进了腊月,熊二便在此住下,卖猪、腌肉、置办年货、收拾屋子,同霜轻一道忙了个人仰马翻,到得年底总算万事妥当,二十三这日是小年夜,天早早黑下来,霜轻做了一桌好菜摆上炕桌,同熊二把酒言欢,掷骰子为乐。
霜轻许久不曾有人陪着过年,甚是欢喜,又兼早将熊二视作知交,也无顾忌,不知不觉间喝多几杯,红晕飞上双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注了水的琉璃,浑不见平日里清冷自持,把个熊二看的直了眼,只顾瞅着他嘿嘿乐。
霜轻已是醉了,半靠在炕桌上,没了骨头也似,指着熊二笑问:「看着我傻笑什么?」
口音含混,竟是舌头也大了。
「你长的好看,我见了心中喜欢。」
熊二见他醉得狠了,也不怕他恼,将心底话尽数翻出来说与他听,「你若是个姑娘,我早将你抢了去做媳妇,何用同你磨叽这几年,日日见得着吃不着,你当是甚好滋味。」
他只当霜轻最后神志不清,也不指望有甚回应,一边说,一边挪到霜轻身边,要安置他睡下,不料胸口一暖,只见霜轻已软绵绵倒在他怀里,看着他咯咯笑,「不是姑娘你便不敢吃了,丈二身高,胆子倒恁小。」说完打了个酒嗝。
熊二浑身一颤,旋即抱住霜轻问道:「你这是醉了还是醒着?若是醒着,我可当你应了我,这便洞房花烛,若是醉了,我……我……」
他踌躇半晌拿不定主意,急得气也粗了,却见霜轻只是睁着水汽氤氲的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看着他笑,又娇又媚,脑袋登时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去扯霜轻衣裳,粗着声道:「若是醉了,我也只当你应了,便明日醒来,料你反悔也晚了,要打要骂由得你,这媳妇儿我却娶定了。」
屋中火炕烧得甚暖,两人穿的不多,熊二三下五除二将两人扒个精光,把个炕桌推倒一角,搂了霜轻压上去,(红果果)贴在一起simo,一双手先是将霜轻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又来到股,间摸索,找到那地方后缓缓伸了一指进去,见霜轻醉得不知疼痛,只嗯嗯啊啊哼唧两声,便大着胆子又塞两指进去掏摸,只觉里面又jin又热,如此弄了数十下,见里面似有津液泌出来,湿润润的,喜得熊二(夸下)发涨,一条(nie,gen)挺起来足有尺长,抽了指头出来,(鬼头)在入口蹭了两下便挺将进去。
霜轻本来醉得深沉,乍然让个叫驴似行huo捅进来dao弄,顷刻间疼得半醒,待看清是熊二面红耳赤伏在自己身上zong送,登时又羞又窘,想叫他出去又不知如何开口,半张着嘴,只啊啊的喘出两声,招惹的熊二越发动xing,大嘴一张,含住霜轻一张口,做了个长长吕字。
霜轻此时让他入了巷,弄得有上百抽,插到了里面芯子上,身上一颤,手足并用攀在熊二身上,再也顾不得其他。
除夕夜,家家户户点了爆竹来放,虽离村落隔了有三四里远,那鞭炮声仍是让风送了过来,静谧雪夜中听得分外清晰。
熊二将一挂鞭挂在院门上,回头笑:「子时了,咱们也来放炮。」
霜轻这几日让他弄得腰疼,懒怠走出去,只软绵绵靠在门框上道:「可惜只买了一挂鞭,不热闹。」
熊二点燃引线退到霜轻身边,搂着他道,「等十五那日去镇上赶集,再多买几挂回来放。」
霜轻听了但笑不语,将头靠在熊二肩上,看那爆竹噼里啪啦炸响,碎屑溅到雪里,心中只觉平安喜乐。
转眼便是春分,雪化得七七八八,熊二便寻思着回山上一趟,霜轻看他大早起来往外走,眉头微皱,问道:「可是要回去修房子?」
熊二一摇头,「以后我都住这儿不走了,山里房子用不上,修来作甚,只是看里头有没有甚用得着的物事,捡回来些,顺便打几只野物回来。」
霜轻眉头一松,送他出门,自己拿了扫帚打扫鸡窝猪圈,想着明日要再去买几只猪仔回来养。
忙碌半晌,日已过午,霜轻洗了手去做饭,才烧上火,便见一人进了院子,先头还以为是熊二回来,正自高兴,待看清来人样貌,登时沉下来脸,心里想着不去搭理,却又知躲不过去,只得缓缓踱出来,冷冷问,「齐掌门不在凌霄派里呆着,跑来这穷乡僻壤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凌霄派掌门齐鸣渊,虽只大了霜轻五六岁,却已是时下武林中的风头人物,因久居高位,极显气派,此时被霜轻刺了两句,面现尴尬,低声下气陪笑道:「这么多年,轻弟仍旧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