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林子心的表情,他扭过脸,但是我看的到占星师的表情,他垂下眼睫,脸紧贴着林子心的脖颈,眯起眼睛,嘴角带笑,一脸的幸福与陶醉。是了,他最最重要的宝物已拥在怀中,他当然幸福。
我悄悄地退出去,关上门。
占星师与林子心之间,注定一生纠缠不清。一生堂内大多数同门都说,被占星师缠上,林医生好可怜,因为他无论如何是不会对他放手的。但是我却不这么想,我觉得占星师也很让我同情,因为他这样拼了命的追赶,却怎么也追赶不上,最起码目前为止是这样。
他们之间还没有个结局,不知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可是,我是一生堂的人,我当然希望最终,林子心能够接受占星师的感情,必竟,那个异色双眸的男人,用他全部的生命在爱着林子心。
☆、无
他们之间还没有个结局,不知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可是,我是一生堂的人,我当然希望最终,林子心能够接受占星师的感情,必竟,那个异色双眸的男人,用他全部的生命在爱着林子心。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要纠缠争斗多少年,才能有个定论。
暗杀计划结束,我需向龙王解释。
奇怪的是龙王并没有多说什么,”去吧,小姑娘,好好替组织赚几年钱回来。”
我在返回欧洲之前,先去普鲁特岛。
站在那个著名的新月形的海湾,望着波涛无尽的海面,天空那样阴沉。
苍耳,他早已融入大海之中,随着地球,安静地转动。
我记起若干年前,父亲的骨灰,我也将它散入大海。
不知他们会否见面。
可是,我永远无法再与他们相见。
为什么每一个我爱的人,我的亲人,都要离我而去。
跪倒在阿特密斯湾的沙滩上,我放声痛哭,声声泣血。
我只有借着无穷无尽的泪,才能减轻心中的悲伤。
不知哭了多久,我知道我要离开,但是我久久在海滩旁的石像前流连,不忍离去。
那尊蒙着眼的小天使的石像,表情是那样悲恸。
我还是返回了雪月堂。
心愿已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
白组的事业,一天比一天顺利。
收益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准,这很重要。
我现在已经可以很平静地看待我的工作,我的职业,是,这不过是一份工作,一个终身的职业。
我一直穿着素色的职业套装,依莲问过我,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原因,只说自己喜欢白色。
通行都知道,那个总穿着白衣服、纤瘦的华裔女,是一生堂白组的人,她的手中,操控着全球百分之五十的毒品市场。
我冷酷、大胆的作风,让很多同行害怕。
我知道,不这样不行,否则,只会伤害到我的同门。
外面的人,不会知道我另外的一面。
又到了一年一度,述职的时候。
龙王为着身体的缘故,久居亚洲一生堂位于香岛市的总堂,所以,我又回到了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
和每一年一样,我坐在一扇紫檀木镶翡翠的屏风之前,对着屏风,讲述我一年来的工作中的得与失。
我的工作希望很简单,一、固有的市场,绝不容失。二、尽量不要令同门再受伤。
不过,可以做到以上两点,我需用尽浑身解数。
述职完毕,诸葛请我喝茶。
“玉梨,这两年来你工作的很有成绩。”
“谢谢。这都是大家一齐努力的结果。”
是,帮我的人那么多,除了原有的依莲、巨蟹宫将军,还有牡丹、海芋,后来,又有了百合、茉莉、石竹、碧桃、海棠、芙蓉。。。。。。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你还是老样子,玉梨。”
“怎么会?”
“同我认识你时差不多。”
我什么时候认识诸葛的,那时,是十五岁。
我只是微笑。
“玉梨,你难道不觉得吗?”
“什么?”
“群龙不可无首。”
“是,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等着上面派新的掌门。”我的确一直在等,我希望可以和他或她合作愉快,大家同以前一样,凡事有商有量,亲密无间。
诸葛看我的表情,挑起一边眉,问我:”难道你不觉得吗?你自己不就是了吗?”
我?
是我?
我怎么可以?
我有些慌了,急忙对诸葛说:”你不要开玩笑。”
“我并没有。”
“可是我怎么可以?我不行的,我怎么可以?”
“你还是那样没有自信。”
坐在龙王面前,我询问地看着他。
“小姑娘,你愿不愿做白组的掌门啊?”
“我哪里有这个资格。”我是认真的,白组内高手不知凡几,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