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他在一起一年多。”我扬起下巴。
“哼,”占星师打鼻子里哼出一声。
“而且我还常去他办公室。”我说。
“那又怎么样?”占星师坐直身体,连珠炮般的说下去,”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爱喝什么饮料?爱吃什么水果?口味如何?有什么休闲?讨厌什么事物?穿哪个牌子的衬衫?”
我打断他,”林医生不休闲。”
“那是你不知道。”
我细细回想,的确,占星师说的,我都不知道,虽然我和林医生相处一年,但是他的爱好,我一点也不清楚,我见过他喝咖啡,可是也见过他喝茶,似乎次数均等,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茶还是咖啡,至于他爱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我就更加不清楚。
这并不能怪我,因为林子心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喜好。
“林医生好像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吧。”我又说。
占星师睨着我,不说话。
“告诉你,”占星师凑近我,故意地说:”我还帮林医生换过衣服呢,羡慕死你了。”
我一听,顾不上问占星师为什么可以帮林医生换衣服,而是十分好奇的马上问:”他身材好吧?”
占星师抚着下巴,陷入回想,一脸坏笑。
我打他一下,说:”在一生堂里,最常见的就是俊男美女,我以为都见了个遍,再没有更出色的了,真到见到林医生,哇,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我形容的语无伦次,”医生的腿多长啊,可惜他从不穿牛仔裤,他穿一定超好看。本来以为你就算是顶尖人物了,原来还有比你更出色的,而且,医生的气质多么谦和,那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儒雅。。。。。。”
占星师不断点头,也不由凑近我,”我告诉你,林医生的皮肤真好,而且。。。”
有人敲门,我们同时抬起头来。
门外站着的,正是林子心医生。
我和占星师同时闹了个大红脸,天哪,他不会听见吧,天哪,我居然正在和占星师一起讨论医生的身材。
我吓得急忙跑走。
☆、无
我吓得急忙跑走。
跑到楼下我才想起来,我这一走,占星师不就和林医生单独相处了。
但是转念一想,算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轮不到我。
我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等我回到欧洲我才知道,我要接受处罚。
青龙和苍耳代我挡下了不少上层的压力。
火星使者本来已经要命我过去,可是占星师似乎也说了一些好话,所以,我被记大过一次,且需面壁两周。
苍耳和依莲齐齐数落我,连远在澳洲、从不露面的巨蟹宫将军亦打电话来。
“你真是不用大脑!”
“没见过你这么冲动的女人。”
“你居然痛打同门。”
我在沙发上,做伏首贴耳状,恭听着他们的训斥。
接下来,我在北欧的小城住下,面壁。
突然苍耳来找我。
“每天思过吗?”
“才不。”我有什么过好思的。
苍耳突然露出几分神秘的表情,”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出去玩,算做面壁。”
“可以吗?去哪里?”我还没有见超极工作狂人苍耳有如此好性致。
接下来,苍耳带我去看湖,我们去了欧陆的日内瓦湖、北美洲五大湖、中国的洞庭湖与西湖、非洲的维多利亚湖,呵,那真是良辰美景。
每一个湖,都有许多许多故事,而且让我庆幸的是,那些自然的景观,还保存的比较好。
每到一个湖,我都和苍耳住在最好的宾馆里,每天,我都为他泡他喜欢的玫瑰普洱茶。
我们一起谈天说地,既论天下大事,又会聊组织里诸色人等的八封新闻。
这个假期过的真好。
可是,可是,几乎每一天,我都会落泪。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
面对着这样的美景,我更加寂寞忧伤。
我每每在风露中立到中宵,而且不知道为谁。
没有了工作,我的思绪总是无端的回到过往,梦中,八百年前的人和事都出来纠缠。
苍耳发现了,问我,”玉梨,你为什么总是哭,为什么我总是见到你落泪?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吗?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我苦笑,哪有女人不流泪的?女人的一生,注定要与眼泪为伴,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
可是我无法回答他。
我应该是什么都有了,可是我总觉得我什么都没有。
我无法不流泪,我那已经碎了的心,已经不能再承载任何的东西,一阵风吹过,就会四散。
月色越美,我就越孤独,越伤心。
游毕了湖区,苍耳又带我往欧洲,去看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