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之后,她左腿酸的已经撑不住了,完全靠他抱着立在桶外,偏偏又是那样一个羞人的姿势。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门外的走廊里不时有人经过,静淑吓得心里怦怦直跳,生怕被人听到了动静。周朗加大了幅度,不亲她的时候,她就用手捂住了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哀求的眼神看向他,周朗明白小娘子今日累了,想让他快点。可是头一次尝试这个姿势,他喜欢的很,不想收兵。再说今日用的这时间与往常比起来,已经是极短了呀。
他受不了她的眼神,满是哀求和依赖,在他猛烈的攻势下,身子战栗着烫了他一回,周朗才满意的给了她,让她可以早点休息。
“水不热了,我让她们换水。”周朗含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了一句,抱她到床上裹好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让丫鬟进来换水。
静淑把被子拉高,只余一双眼睛瞧着两个丫鬟忙活。屋子里都是他的味道,简直羞死人了。而且换了水出去的时候,彩墨还把地上的一堆东西擦净了才走的。
静淑不想见人了,拉高被子蒙住了脸。
“娘子快去洗,不然一会儿又凉了。”周朗含笑拉下被子,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你出去。”小娘子板着脸。
周朗不说话,把她抱起来放进浴桶,撩水帮她洗身子。
“你出去。”她默默流泪,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下周朗有点慌了,趴在浴桶边给她擦泪。静淑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就吓傻了……
周朗拍拍屁股正要站起来,就见到了小娘子又惊又怕又羞又恼的表情,真是让人又心疼又想笑。他索性在地上一坐,把两腿一盘,不起来了。“娘子想让我坐着,那我就坐着。让我站着我就站着,行么?”
他宠溺的目光温柔地看了过来,静淑嗔他一眼,撩了几滴水花摔在他脸上,娇声斥道:“无赖。”
“嘿嘿!”周朗但笑不语,瞧着自己心爱的小娘子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儿撒娇,撩起水花洒在白玉一般的胳膊上。
被丈夫温暖的目光包裹,静淑既羞涩又欢喜。他虽是脸皮太厚,不讲信用,说好了不偷看,却偷袭过来。还耍无赖,让她哭笑不得。
可是这样的丈夫,却让她心里甜蜜蜜地,紧紧地绷着脸,却总是想笑。
☆、第48章 花式宠妻第五式
早晨,她是被他吻醒的。
眼睛上温温热热的,睁开眼一瞧,果然是他在吻她。瞧一眼窗口大亮的天光,小娘子娇弱的吴音软语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了。”周朗淡淡答道。
静淑一下子就醒盹儿了:“啊!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舍不得!”周朗抱着她不动:“娘子昨日累了,今天咱们晚点走吧。”
静淑心里又是一甜,抱了他一下,拉他起身:“快起吧,我想早点回家。”
周朗弃了骏马,改坐马车,把小娘子抱在怀里,让她倚着自己胸膛休息。时间久了就帮她捏捏腿,揉揉胳膊,他自然没那么规矩,揉捏的时候免不了为自己谋点小福利。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淮阳道境内。
周朗是带着差事来的,自然不能一味赶路,这日中午到了一个小县城用饭。酒楼对面就是县衙,正逢知县升迁,下人们正在忙着往车上装东西。
周朗坐在临窗的位子上瞧着,一共三辆马车,六七个仆人,看来是个清官。县官正要上车,就见街上熙熙攘攘的来了一群年轻人,折扇纶巾,看上去应该是读书人。只见他们把一块牌匾送给了离任的县令。
周朗探头细瞧,匾上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天高三尺”。县官楞了一下,撵着胡子略微思索,估计是百姓们对自己的颂扬,便满心欢喜地接受下来。命仆从们抬着,喜气洋洋地走了。
“看来还真是个好官啊,难怪升迁呢?老百姓爱戴的官员才会送上青天大老爷的称号,送个匾说天高三尺,看来是这个县令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比其他青天还要高。”周朗点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官员花名册就要记录。
饭桌上没有毛笔,刚要让褚平跟掌柜的去借,就听小娘子幽幽说道:“我看未必吧。只听说过刮地三尺,哪有说天高三尺的?我觉着,或许是个贪官,“天高三尺”者,并非“天高”,而是“地低”之故也──地皮被那贪官刮去了“三尺”,岂不等于“天”高了“三尺”?此等入木三分的讽刺,是江南才子们惯用的手法。”
周朗一惊,把花名册放到一旁,专注地盯着自家娘子。
“此话也不无道理,想不到娘子还有这等本事,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啊。”周朗笑着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