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耍一下石锁,示范一次。”徐永寒冷冷的命令道。
“啊?”旗牌官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违抗元帅的命令,因为新制度上有一条就是以后所有的将领都要耍的动二百斤的石锁。他小碎步跑过去,双手抱住一个石锁使劲搬。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响,才把一个石锁抱得离开地面一点点,手上一滑,石锁正砸在脚趾上,疼的他嗷的一嗓子,差点晕过去,脚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徐老七放下徐柔,嘱咐徐战鹏看好妹妹,大步走过去,一手一个,拎起两个上百斤重的石锁舞地虎虎生风,台下的士兵有的看呆了,有的满眼放亮光,跃跃欲试。
自此之后,军纪得到了彻底的扭转,每个月都有一次考兵书战册的文试和一场考武功械斗的武试。能者上,庸者下,军中无人不服。
徐战鹏和徐柔从这一次起就迷上了军营,隔三差五就要跟着爹爹来。徐老七也乐意带着他们,将士们对这两个孩子十分喜欢,只不过元帅不在的时候,就喜欢悄悄的问小丫头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娘是不是很美呀?”
“是。”每个小孩子眼中的娘亲都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你们家你爹说了算,还是你娘说了算?”
“什么叫说了算?”
“嘿嘿!就是说……你娘说吃这个,你爹说吃别的,那最后吃什么呢?”
“娘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小丫头天真无邪。
得到情报的军官们赶紧跑,大元帅果然惧内呀!
后来,徐永寒也听说军中小道消息在流传自己惧内,对此他毫不在乎,暗笑那些人眼瘸。
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老七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去看花灯。徐老七肩上驮着徐柔,一手拉着儿子徐战鹏,一手拉着心爱的媳妇。紫兮手上紧紧的拉着徐晚。徐家的十几个护院围成半圆形,守护着他们。
上元良宵节,花灯悬闹市,齐唱太平歌。半空明月初升,六街彩灯齐亮,如同仙女织成的盖天锦。灯映月,增一倍光辉;月照灯,添十分灿烂。观不尽铁锁星桥,看不了灯花火树。雪花灯、梅花灯,春冰剪碎;绣屏灯、画屏灯,五彩攒成。核桃灯、荷花灯,灯楼高挂;青狮灯、白象灯,灯架高檠。
鳌山上,亮如白昼,走马灯,如神仙聚会;似武将交锋。万千家灯火楼台,十数里云烟世界。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
“柔柔快看,那个划旱船的是老爷爷还是老奶奶?”徐老七指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丑角逗女儿。
“嗯……是老奶奶,带着大红花呢。”徐柔奶声奶气的指着那个穿着大红裤子、绿棉袄,抖着旱烟袋的人。
徐晚在一旁抿着小嘴儿摇头:“肯定是老爷爷假扮的。”
“晚晚真聪明。”紫兮夸奖道。
“娘,柔柔也聪明。”徐柔不依不饶的嘟起了小嘴儿。
“好,柔柔也聪明,来,咱们来猜个灯谜吧。”紫兮抬手捏捏女儿的小胖手,转身拉着徐晚来到一盏兔子灯前。
“耳朵长,尾巴短,爱吃菜,不吃饭。柔柔猜猜这是什么?”紫兮温柔的笑着看向女儿。
“嗯……狗狗。”
“不对,狗狗爱吃肉,不爱吃菜,再猜。猜对了就可以拿走这一盏兔子花灯了。”徐老七故意给女儿放水。
徐晚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瞧着妹妹,在瞧瞧那一盏漂亮的小白兔花灯,两只眼睛的地方是两盏红色的小蜡烛,就像小白兔的红眼珠一样,活灵活现的。
徐柔朝着天上眨眼的星星望一眼,低头肯定得说道:“是大马。”
“小傻瓜,是兔子,大马的尾巴那么长,这盏花灯是我的了。”穿着紫色锦袍的小少年如风一般掠过,摘了花灯在手,笑嘻嘻的瞧着徐柔。
“哥哥……”徐柔见了莫灏琛比见了自己亲大哥还激动,挣扎着下地。
徐晚愣在那里,满脸的惊诧和委屈,那盏兔子灯应该是自己的,本是让妹妹先猜一下,然后自己才要说出谜底的,怎么就被人家抢了?
“是我先知道谜底的,你怎么能抢人家的东西。”徐晚撅着小嘴儿瞪着大眼睛瞧着莫灏琛。
“你想要?”莫灏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随手就把兔子灯塞给了自己身后的杨琼:“送给你吧。”
徐晚气的把穿着红绒鞋的小脚一跺,怒瞪着莫灏琛。
徐柔似乎看明白了,就迈着小短腿儿跑了过去,要从杨琼手里夺过兔子灯给姐姐。却被杨琼用力一推,推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