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小脸有点红,看着两个一本正经的坏小子,捂着小嘴儿笑了起来。
宁馨受不了他一本正经,更受不了他一脸不正经,脸色腾地一下红透了,咬唇瞪眼的吭哧了两声,也没能说出话来。顾修文淡定地看着老爹耍不要脸,欺负老实巴交的娘亲,只低声提醒了一句:“娘,我爹就是想让您夸夸他了,您就夸两句吧。”
被他一提醒,宁馨终于明白自己可以说什么了,咳了一声稳定一下情绪说道:“你爹,是咱们家最辛苦的人。这些年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咱们家城里、镇上都有铺子,这么多果园、田地,鱼塘、砖窑、车队,这些都是你爹的功劳。你们也要好好念书,将来像你爹一样有出息。”
“噗!”顾修武笑喷了:“娘,我爹小时候就没念过书,您还说让我们念书,然后像他一样。我觉得吧,我其实不用念书就能像我爹一样。”
一到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宁馨就板了脸,十分严肃的训斥儿子:“你胡说什么,不念书怎么行,以前靠种地就能养活一家人,现在不认识字怎么去铺子里收账。娘就是因为不认识字,才不得不带着你大哥去,你休想偷懒。”
顾修武吐吐舌头,夸张的叹了口气:“唉!跟我爹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成语:柔情似水,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是另一个成语:疾言厉色。娘啊,您能不能一视同仁哪。”
顾苗苗掰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头数了数,笑道:“娘,今日我二哥一口气说了三个成语,有进步哦。”
宁馨被闺女逗得噗嗤一笑,绷不住脸了。顾修文端起酒杯,晃了晃可怜的一点残酒,温和笑道:“娘亲是咱们这十里八村最美的女人,又温柔又善良,还能干,手下的婶子大娘们从七仙女发展到二十五支花,咱们家的蜜饯在京城都畅销的很,最重要的是生了我们兄妹三个,文武全才,妹妹可爱懂事,娘,这都是您的功劳,儿子敬您一杯。”
谁不乐意被人夸呢,宁馨被长子夸得美美的,含笑喝了一口。
十三岁的谭子卓比顾修武大一岁,觉着按年龄该排到自己了,便争先恐后地端起酒杯:“婶婶,我从小在家体弱多病,后来爹娘把我送到您家暂住,我这体格就变得越来越好了。您做的饭菜堪比珍馐美味,穿上您做的衣裳立马玉树临风,我们在这里过得无忧无虑、欢天喜地、知书达理,也希望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吉祥如意。”
说完,少年郎干脆利落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坐下去的同时却看向了顾苗苗,得意的一努嘴:“怎么样,苗苗,我用了几个成语呀?是不是比你二哥强多啦?”
苗苗很认真的掰着手指数来数去,越数小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不得不求救的看向谭子卓:“坛子哥哥,你说的太多了,我记不住,要不你再说一遍?”
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苗苗被人们笑得红了脸,抿了抿樱桃一般的红唇,也难为情的笑了。
一顿饭大家吃的开开心心,饭后顾青山抢着洗了碗,让媳妇歇会儿。小孩子们睡得快,一更天一过,都香香甜甜入了梦乡。
顾青山关上卧房的门,把几个孩子的呼吸声阻隔在门外。这个门是今年春天,宁馨特意央求他弄上的,以前这几间屋都没有门,只是挂个门帘而已。孩子们大了,她总怕被他们听见动静,炕上越来越放不开。他却不在乎,变着花样图痛快,最后她只得想出这么一个加道门的法子。
“媳妇,你都三十了呢。”顾青山一边脱鞋上炕,一边坏笑。
“你是嫌弃我老了吗?”宁馨低头铺被窝,没看他。
“不是,嘿嘿!你有没有听过村里人们说的一句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的就是你们女人。”他双手不老实地来解她衣裳。
这话宁馨自然是听过的,说是女人二十上下的时候没什么强烈的欲念,反倒是三十以后更想那件事。可是她才不信呢,这肯定是男人们编排出来的瞎话。
“你……越来越不正经。”宁馨推开他的大手,飞快的钻进被窝。
她躲了,他也不怕,反正炕就这么大,躲能躲到哪去。慢条斯理的褪了身上的衣裳,他挤进她的被窝里。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自然知道媳妇哪些地方碰不得,便专挑那令她心浮气短的地方下手,几番撩拨,宁馨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却不见他有所动作,只一味地挑弄着她。
“你……你到底是要……还是,还是不要。”宁馨娇喘着问他。
“你想要?想要就自己动手啊。”他在黑暗中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