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宁馨知道他刚才的话既是说给父母听得,也是说给大家听得,让他们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发达了, 宁家故意赖上他的。还有就是说给她听得, 是成亲之日郑重的誓词。她弯腰拜了下去,在盖头的边沿看到了他穿着黑色布鞋的大脚,心里觉得很踏实。
送入洞房之后, 他用称杆挑起了红盖头,和她一起坐在炕沿,欢欢喜喜的任由全福人说着吉利话,喝了合卺酒,孩子们朝他们身上、炕上扔了好多的枣栗子花生。
农家没有那么多讲究,拜完堂就算是顾家的人,家里没有主母,宁馨要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女客们入席。她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有些羞涩,遇着打趣的就不知该怎么办了,求助地看向顾青山。不过,好在流水席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大家被美食吸引,把新娘子留给了新郎官。
夜至一更,宾客散去,众人帮忙把院子里收拾干净,留给小两口一个安静美好的花烛夜。
顾青山帮宁馨卸下首饰,通了发,把她抱到炕上,细细地端详。他以前亲她的时候总是那么急切,那么狠,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去。如今到了可以下嘴的时候,却舍不得那么快速的狼吻了。
枕上人青丝如瀑,雾蒙蒙的眼眸煽动着他心中的火,肌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他跪在炕上,无比虔诚、小心翼翼的把她大红色的嫁衣褪下。绣着鸳鸯戏水的袔子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材,挑逗着他全身的火焰。
“阿馨,今晚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他喉头滚动,艰难的吞咽了一口,火热的双眸注视着那微微颤动的胸口,解开了袔子的细带。
宁馨羞涩的垂下眼眸:“你……快把人家剥净了,可你还整整齐齐的。”
顾青山垂头一看,果然,自己身上的喜袍还在呢,而她身上,只剩下飘零的袔子和亵裤了,难怪她会害羞。
“好,我先脱。”男人十分豪爽的拽开衣带,把外衣里衣一起扒了下去,飞快的扔在一旁,就这样大咧咧的站在她眼前。
宁馨躺在炕上,就这样瞧着他。强壮的男人,起伏的胸膛和贲张的爱意,喷火的双眸,让她心肝肺一起颤了起来。
“青山哥,我……我怕……”她颤抖道。
“别怕,亲亲都不会痛了,你亲亲它。”他跪在她身旁,让她亲。宁馨羞的满脸红霞,之前只是用手握过,却不曾用嘴唇碰过。
她受他蛊惑,以为亲一下真的会变小,可是事实证明会适得其反。“骗人……”宁馨抬起水润润的大眼睛哀怨的看向他。
他再也忍不住了,不想再逗弄她,一把扯了亵裤,拨开袔子,二人坦诚相见。“不肯亲它,那就亲我。”
他含住饱满红唇连吸带嘬,有力的舌头在她嘴里搅得翻江倒海,热吻落下的同时,大手也不闲着,占尽了便宜也点燃了火焰。
在她呼吸紊乱之际,他突然拔出舌头沿着脖颈向下进攻。姑娘浑身酥软,予取予夺,却在他探头进入之际亟亟地呼了一声疼。
他停下动作,低头看她皱紧柳眉的娇态:“阿馨,连个头都没进去呢……”
“可是,真的好疼啊。”她小脸醉红,睫毛轻颤,哀求的看想他。
他自然舍不得为难心爱的姑娘,可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总不能这样半途而废吧。他尝试着又朝前挤了一点,换来她一声惨叫。
男人急的满头大汗,顺着脸颊、臂膀往下淌。“阿馨,我们一定要做真正的夫妻,我会疼你一辈子的,现在,你先忍一下、忍一下……”他拼命亲她,爱抚她,抓紧有利时机,底下猛地一挺,终于完成了一个男人的使命。
早上醒来的时候,宁馨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看看身边安静睡着的男人,既甜蜜又酸涩。
他在那事上怎么就学的那么快呢,刚开始还因为摸不着门道憋得满头大汗,后来就如鱼得水,把她弄得如娇莺初啼,简直都不敢回想。垂眸一瞧身上,原本白璧无瑕的肌肤,此刻满是深红、浅红的印记,都是他太狠心了。
“哼!”宁馨气呼呼的推他一把,却没推开。他动了动,反倒把她抱得更紧了。
顾青山闭着眼装睡,不敢面对她。昨晚,他太贪了,像个饿极了的孩子,吃起来没够。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想不明白,从第二次开始,她也蛮享受的呀,为什么今天早上还是气呼呼的呢。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宁馨不习惯赖床,撑着胳膊想起来。顾青山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柔声道:“多睡会吧,你又不用拜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