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涯说这话时,离恨天一直在扯他的袖子,对方即为他国国君,木涯惹到他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木涯对他的提醒完全不当回事,木涯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直白,又清楚。
他要让铁勒明白,这离恨天,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想碰他,先得经过他木涯的同意,因为这离恨天,是他的。
“国君若是无事,恕木涯与家父先行告辞,家父鲜少踏出离府,今日难得与木涯在外一聚,木涯不想浪费无谓时间。”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除了他,离恨天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离开离府,还有就是,即便他贵为国君,此时也只不过是一个障碍物而已,他在耽误他们‘难得’的时间。
离恨天很着急,他该打圆场,可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起来融洽的场面,却汹涌暗藏,他看着剑拔弩张的木涯和铁勒,只剩心焦……
木涯这时却笑着转了身,他们视线相交,木涯并没露出一点不满或是愤怒,在离恨天询问的视线中,他很随意的揽住了离恨天的肩膀,他似乎不想与铁勒继续纠缠,他亲昵的拥着离恨天向酒楼中走去,他们在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整个帝都,没人不认得木涯,也知晓他的身份,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人,自是不敢像刚才那样明目张胆,他们小心翼翼的窥视着……
在木涯回头的一瞬间,他看到附近店铺中的窗户噼里啪啦的落下一串,还有不少人在‘整理’衣服,或是捏着个梨子心虚的回头,更有甚者,突的蹲下开始拍鞋子……
木涯很烦,但他没心情发脾气了。
若在以前,这些个人,他一并会一一拿下。
没人可以看他木涯的热闹,除非他活够了。
看着那欲将离去的父子二人,铁勒拦住了准备拦截的随从,他不急于一时,离恨天跑不了,他志在必得。
男人整理着袖口,他还是不太习惯南朝的衣服,在木涯拥着离恨天走进酒楼的瞬间,铁勒淡淡道,“我想,由南朝皇上做主,这门亲事,并无阻碍。一个小小武官而已,皇上并不会为此,而与北昭为敌,这个轻重,他还是分的出的。”
木涯顿了一下,他并没有任何表示,搂着离恨天的肩膀,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他们直接进了酒楼。
铁勒也没做停留,带着手下消失于人群之中……
……
【酒楼内包厢内】。
木涯咬牙切齿的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离恨天的脑袋跟着他转来转去的,好像在做头部运动一般,他不知道木涯要走到什么时候,他只知道,他今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离死不远了……
他真的不想惹麻烦的,可是这麻烦用不用排着队来找他……
他们在酒楼里待了近一个时辰,木涯突然拉着他从后门出去了,离恨天提着胆子问他要去何处,木涯却没理他,直到他被木涯推进客栈的地字一号房……
看到床,离恨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往出逃,可木涯却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拦腰抱住了他,然后,离恨天变成了一条华丽丽的抛物线……
扑通一声,摔进了床榻上。
第二十四章 要完蛋了
介于上次的经验,离恨天连晕的时间都没有就往起爬,他心说这木涯怎么会有这种‘丢人’的习惯,他每次被他摔的都是头晕眼花的……
离恨天刚爬起来,一团黑影就从头顶罩来,他不用看也知道,木涯正横在床前,离恨天思量着他能全身而退的几率有多大,与此同时,他只听到嗖的一声,房间内那本就不算明亮的烛火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一命呜呼了……
一时间离恨天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出于本能的向后挪,黑暗之中,一团热气倏的向他靠近,那感觉就像是迷失在夜晚的森林中,甫一回头,一头猛兽与你脸对脸站着般……
惊悚又紧张。
属于木涯那淡淡的檀香气很快占领这窄小的空间,木涯离他很近,近到他的呼吸直接喷到了离恨天脸上,离恨天觉得木涯的呼吸很不稳,甚至有些急促……
他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可木涯给他的时间,只够他弄明白这件事情……
离恨天被粗鲁的按到了床上,脚底的被子被掀起时卷起气流,离恨天的姿势还没摆好,就被木涯同样野蛮的搂到了怀里,下一瞬,那被子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两人身上,将他们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