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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9)

“唔……你疯了么?!”

德札被一下推开,力气之大让德札甚至撞上了身后的方桌。明信不可置信的看向德札,用手拭了拭嘴唇,人也站了起来。

“我没疯!”

对谁都温言细语的德札突然咆哮了出来,震得明信瞪大了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初明明是我第一个发现了被山匪围困的你,你第一眼看见的却是王子…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你身上抽回…试了那么多次,你的声音容貌甚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只会更深的刻在心口上,像是永远都无法抹去。”

“你爱的是王子,我知道,我都明白……”

“看着你望着王子的眼神,我就再不敢打扰你,明信,你知道为什么么?!”

德札抓进了明信的肩,“看着你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我自己,那么痛苦煎熬,痛苦隐忍着却要装着无所谓……”

“够了,这都够了!”

德札的声音更大了,“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爱你,明信。”

9.5

一下被震惊注满,明信完全说不出话来,而德札也是默默的看着明信,打破沉默的却是突然而至的将令。

在图演势力范围内的密河城叛乱,守将连杀图演两名心腹,直奔索河以北的太子领地而去。薄薄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朱色大字──杀!

如同鲜血,睹之一颤。

明信撕了纸,抓起桌上的剑便夺门而出,德札却抢在了前面,先上了马──“一起去!”

明信也不言语,打了马鞭,“啾”的一声响,伴着马的嘶鸣声,两人直冲密河城而去。

两人坐骑均是宝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不出一日便追上了守将一行二百余人。

“德札。”

“嗯。”

两人平日里便配合默契,只是相视一眼,便左右分开,各超各路,前后勒马站定在了那二百余人的面前。

那守将却也不慌,颇是不屑的看了看明信与德札,道:“只你二人?”

“我二人如何?”明信冷笑。

“他图演的近侍也不过如此,昨日便被我解决了两人,如今你二人又要来送死?”

“死!死!死──”

其他的兵士也甩动了腰刀上的铁环,发出阵阵响声。

“哈哈哈──”

德札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中气十足,力压上百人,骇住了面前几排兵士,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德札远远望向对面的明信,高声道:“明信,你说如何?”

“如何?”

不比德札的豪气,明信阴冷,暴戾只藏在微微皱起的眉宇间,道:“还能如何呢?”

两人像是同呼吸一般,坚定对望一眼,同时暴喝一声──“杀──”

男儿豪气顿冲云霄,两人拔剑出鞘,只是挥剑刹那,便直取前排兵士首级。手起刀落,眼前只有喷涌的鲜血。

草原虽是放眼青绿和蔚蓝,却养成了草原游牧民族的勇猛好战的性格。

没有什么礼仪邦节,刀剑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明信并不是什么仁义之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除了把一切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杀死别无他法。因此,没有什么优柔寡断和挣扎,一剑刺穿了眼前兵士的胸口,并不停顿,便用力抽出,胸口喷溅出的血溅在脸上,连抹去的时间都没有。

明信的眼睛,锐利却麻木。

德札说,他们的命都是王子图演的,生为他生,死为他死。

活着,不过是为他斩杀更多的敌人。

如果死了,用处也就没有了。

当时的明信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每次在战斗中,豁出了全部,舍弃了生死。

“明信!!”

明信和守将缠斗在了一起,守将的武功并不弱,没有内力的明信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滞缓了下来。

守将一剑挡开,左手却反手从腰间一抄,明信暗叫不好,肩头便一阵剧痛,跌落下马。那守将提起缰绳,身下战马前蹄跃起,正朝明信身上踩下!

第十章

“喝──”

德札一刀挡开眼前的人,将背部的空挡露出,后背立刻被弯刀砍中,从右边肩胛一直划至后腰。咬着牙,硬生生的从马上跃起,一把抱住明信在地上滚了几圈,横刀一撇,竟将守将马匹前腿砍断!

“你忍忍!”

德札翻身而起,一脚踩在了守将的胸口,目露凶光,“你竟敢伤我的信!”

不等守将告饶,弯刀直至脖颈,头颅被砍下,在草地上滚了几丈方才停下。守将被杀,剩下的几十人顿时大乱,围在德札四周的人都纷纷向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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