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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雪之难舍(46)

方棠溪心里微微一荡,低下头,看着他仍然揉捏着自己脚踝的手,道:「我爹便也罢了,我娘因自己子息不繁,总觉得对不起我爹,她是万万不会原谅我们的。」

「好吧,听你的意见就是。」蓝吹寒忽然将他横腰抱起,往床边走去,一边说道,「以后你也不要练走路了,摔这么多次,就不怕疼么?」

方棠溪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总希望自己拄着拐杖时能走得更远一些,这样蓝吹寒也不至于太歉疚,但每次都摔得很狼狈。本来是背着蓝吹寒才练习,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到。

他自嘲地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其实也不怎么疼。」只是钻心刺骨,几乎像是再断一次。

蓝吹寒将他放在床上,原本握着他的脚踝揉捏,此时忽然停了下来,温言说道:「有一点疼也不要练了。你断了腿也不打紧,我喜欢抱着你,恨不得能一辈子抱着你才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抱着你去。」

这三年来朝夕相处,蓝吹寒对他日益欢喜爱恋,毫不遮掩。相比之下,方棠溪却是十分谨慎小心地不透露任何感情,连性格也变了许多,当年的任侠不羁的男子如今变得温文尔雅,端方从容,蓝吹寒只觉得十分不舍。

更喜欢他哪一种风情,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分辨,但如今方棠溪的心始终是隔了一层雾,不会在他面前坦诚,即使是看着自己时,仍然是装成不经意的样子。

想要更靠近他的心里一些,却是一直不能够。

被揉得微热的双足现出了些许红晕,许久不走动的脚如今仍然显得瘦了些,但一直用药材浸泡,自然变得光滑细嫩,彷佛初生婴儿一般。他忍不住低下头,吮住了方棠溪的脚趾。

方棠溪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可耻主事,不由睁大眼睛,惊呼道:「吹寒……你、你……」只觉脚趾又麻又痒,却是苦于双腿不能动,只能双手攀住床沿,低低喘息着,「别这样……好脏……」

「哪里脏了?有药的香味……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笑起来有多勾魂么?」他牵着他的手,拉到他的两腿之间,那个欲望勃发的地方。

发现自己潜藏在心的欲望,方棠溪像是被烫到似的要缩回来,却被蓝吹寒轻轻压住了,拿着他僵硬的手去套弄他的性器。「感觉到了么?它也想你摸摸它呢……」蓝吹寒低喃着,神情既似魅惑,又似温柔。

「别这样……」方棠溪羞惭无地,抖抖索索地要抽回手,却被他牵着,摸向蓝吹寒炙热坚挺的下身:「你不想摸自己,那就摸摸我,好么?」

方棠溪才碰了一下,就觉得坚硬炙热彷佛红铁,且变得极为粗大,不由吃惊地看着蓝吹寒。

这三年来,蓝吹寒对他倒是极为尊重,在情事上也不说下流的话。以往但凡蓝吹寒有所求,他必予之,唯独在感情上始终不会过于放纵,似乎这是一场大梦,终究会醒来。

蓝吹寒轻笑了一下,声音十分甜软,「乖小棠,给我一次吧!」

他原本生得极美,又从未用这种爱娇的语气说话,当真色授魂与,令人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何时,他已褪下了他的衣裳,一寸一寸亲吻他的双腿。方棠溪喘息不停,看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一阵晕眩朦胧,手指按入掌心里,让自己不至于失态,勉强笑道:「我们不是昨天才……」

还没说完的话被封在了唇齿之间,这个吻温柔缠绵到了极致,方棠溪只觉得浑身发软,却是忍着没有环住他的肩膀,手平放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

蓝吹寒见他如此,忍不住心都碎了,慢慢吻了吻他的脸,环住了他细窄的腰身,扶着他用手指慢慢进入。

柔软湿热的地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手指才进出了几下,便感到他的腰软了许多,眼角也有些许不明的媚态。

血液在他的躯体中奔流,他揽住他的腰,便用被方棠溪套弄得硕大的下体对准密穴,进入他的身体。一时却不忙着抽动,只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方棠溪忍着下身的不适,不解地转过头看着蓝吹寒,嘴唇却是正好擦过他的唇瓣。

微笑在他的脸上,彷佛花开一般绽放开。

方棠溪心下一惊,不由得往后仰去,却被他抱住了身躯。

蓝吹寒扶着他,让他夹住自己的腰,坐在自己膝上,与他紧紧相拥,再无一丝缝隙。手掌摩挲着他光洁的背脊,微凉的汗水像是已将自己的掌心湿透。

这个男子已在他的怀中了,但却是连汗都是冷的,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浸出的冷意。

他眼角有些苦涩,唇瓣轻触着他的面颊:「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纵是我们能亲近到一百岁,我也嫌八十年短了些,恨不得你将来生也许给我了。」他抱着他,让他慢慢躺在床上,几乎是看一会儿,便在他脸上身体上亲上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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