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痕逆天招魂,已经带了天劫,很难说不是这一次。他总算是为了自己才带了天劫的……秦重苦笑着,为这个终于找出的理由笑自己的呆傻。
罢了,上山之前易一下容,他决不会知道。
过了望月江,就是烟浮山脚下了。这是烟浮山必经的一条路,只是山下设有临歧阵术,所以世人不能靠近。知道道路的只有烟浮宫的人。但现在道门流散,或许别的术剑修仙者也知道了。
此时天色已晚,江边只有一条船,艄公戴着斗笠,坐在船尾独钓。qq“船家,过江!”
秦重唤船家过来,那艄公放下竹竿,站起身,将船摇了过来,到了秦重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嘶哑着嗓子道:“这么晚了,先生还过江么?”
秦重微微笑了一下,眼角也带着笑意:“正是。麻烦老伯了。”江水平静,或许半夜就能到烟浮宫。
秦重上了小船,船身微微一荡,艄公竹篙一点,撑离岸边,小舟摇摇晃晃摇向烟水深处。秦重看着远处烟波,有些若有所思。想不到过了一年,仍然无法忘记他,或许今生都不能忘记了吧。
那艄公声音十分缓慢,道:“先生深夜过江,不知所为何事?”
秦重怔了一怔,道:“其实我不是过江,是到云波洲的一个地方。”
那艄公道:“那里据说是修仙的真人所住之处,先生也修仙吗?”
秦重吃了一惊,盯着艄公的眼眸,却发现鸡皮鹤发之下,一双眼睛绝丽之极,正静静地望着他。
秦重不由吃惊,退后了一步:“你……你……”
淡月痕摘下斗笠,用道术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容貌,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再退后就要掉入江中的身躯,低声说道:“我等你很多天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秦重又是气愤又是恼怒,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控制,淡月痕也不敢用太大力气,两个人在船上扭打起来。淡月痕早已熟练之极,抓住了秦重双手手腕,压在舱面上,用身体紧紧压着他,看着他双颊已经胀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脱力,心里微微一动,只觉得说不出的诱人,不由得慢慢低头下去一吻。
秦重避开了脸,淡月痕亲在他的脸颊上,慢慢凑过去,吻他的唇瓣。秦重惊惶失措,拼命要避开他,淡月痕感到他猛然一阵大力,下意识地也用了真气,紧紧按着他不放,皱眉说道:“怎么过了那么久了,你还这么不听话?”
原来当初他会答应让自己离开,也是有预谋的,居然是因为想等他一年后气消了,他再次来找自己,自己发现还是爱着他,就会做什么都由着他。
秦重一言不发,便要推开淡月痕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此时淡月痕的腿分已经开了他的两条腿,让他根本没办法合拢,只能大张着腿,仰面躺着。
淡月痕轻轻一扯便一将他下身的衣物撕碎,绝丽的容颜在月夜的江波荡漾下,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下半身的赤裸让秦重有种说不出的羞耻之感,暗暗握指,结成法印。
一道白光忽然袭向淡月痕,淡月痕只好闪身避开。闪避过处,白光击中船蓬,一声巨响,船身剧震,震得白浪滔天而起,打在船头。
秦重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胸腹剧痛层层涌上,喉间一阵腥甜,不由得吐了出来。浑身再也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倒在船上。
淡月痕满面恼怒之色,看见他变成这样,只好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俯下身,将他抱在怀中。
秦重惊怒交集,此时淡月痕若是在对他怎样,自己再也无法抵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不由得微微颤抖。
淡月痕看了他半晌,低声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很糟,情爱之时也很粗暴……因为我以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是发自内心的爱怜和温柔体贴,就像我对秋容那样……我既然能那么对你,多半是不爱你,而且──我明明是爱着秋容的,怎么可以变心呢?所以,我以为对你的感情或许只是怜悯,或许只是动摇。我救了你,就当是偿还了你对我的一番痴情,总有一天也会像忘记秋容那样忘记你……结果你走之后,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这一年来,我都没有去找过别人……”这最后的一点实在是大损他宫主的尊严,淡月痕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声。
秦重苦笑道:“还记着做什么呢?我都已经忘了……”
淡月痕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既然忘了,为什么还要来烟浮宫?即使是观光游玩也不该正好是我遭遇强敌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