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虎(17)
“叫我主人吧,白虎寅戾。”阿明把寅戾搂起来著坐在自己怀里,他的手指暂时不动,让寅戾稍作喘息。
寅戾俯在阿明肩上,柔长的银发披散在背上,银光灿灿。
他微微一动,立即不由自主地感到後穴被逗弄得厉害,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也做不了我的主人。”
寅戾在阿明的耳旁低声呻吟著,无奈而低沈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主人与奴隶的关系应是一世的,可自己和阿明之间或许已无一世的缘分了。
但是阿明却不知道寅戾这些更为隐秘的想法,他听到寅戾对自己的拒绝,感到失落而愤怒,甚至有些痛苦。
他再次把寅戾推倒在了床上,插出手指换上自己的男根去折磨寅戾。
“你总是这麽嘴硬,嗓子的哑了,还想让我割了你的舌头吗?!”阿明说著狠话,身下用力,懊恨地捏住了寅戾的下颌,让他难以成声。
说不出完整的话,寅戾就沙哑地笑著,他在痛苦与快乐中恍然地望著阿明,真希望这一刻能永恒。
阿秋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消息。
当今天子五十寿诞在即,各府争相筹献奇珍异宝朝贡贺寿。阿明他们这个县因以虎为名,所以县令重金往村上征收虎皮,以作陛下的寿礼。
“阿明,我看不久上面就会派人到我们村里征收虎皮了吧,你看那只白虎怎麽办?若被人发现,它必定……”
阿秋始终是个女人家,虽然寅戾对她的态度多有恶劣,可要她眼睁睁地看著寅戾被人扒皮却也是做不到的。她一听说这消息便急忙赶了回来,连织的布也没有卖完。
阿明的心中正因寅戾前几日对自己嘲弄而拒绝的态度感到恼火,他听完这个消息,愣了一下,松开了搂住阿秋的腰随即说道,“我要下地去了,回来再说。”
阿秋看著阿明缓缓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阿明在地里劳作了一会就汗流浃背了。
往日都是寅戾做这些苦差,自己在後面拿鞭子催著就行,可现在寅戾腿不行了,这些杂事又都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父亲被寅戾咬死後,敛葬的费用一直到去年才还清,如今山上的老虎已很少,村里以捕虎为生的猎人也大多搬离了这里,唯独自己还在这里住著,打不了虎,就忙忙农作。
可惜这大山里土地贫瘠,自己就算卖力劳作也仅够果腹,现在阿秋却不嫌弃地跟了自己,自己还是这麽没出息地让她和自己受苦。
而那只老虎跟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到现在还是这麽冷心冷情,总还做出些要气死自己的事来。看来,畜生是根本就不懂得人类的感情为何物。
他不懂自己,他也不想懂自己。而自己又干吗想去懂他?
阿明恼恨地拄著锄头,正午的太阳就挂在他的头顶,苦闷而炎热。
阿秋回来了,所以自己又住回了柴房。虽然阿明之前说会放自己出来的,不过看来那晚自己又惹到了阿明,人人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寅戾却觉得阿明才是只老虎,而自己总是不小心摸到他的屁股。
该吃午饭了吧。寅戾懒散地趴在木窗下,沐浴著斜射进来的阳光。
每天的两顿饭,自己能吃的时候还是要吃的,饱死总比饿死好。
想著想著,他肚子里就不期然地咕噜了一声。寅戾呜咽著,肉乎乎的爪子抹了把脸,他已经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虎还是人了。
“来,吃饭了。”
饭是阿秋送进来的,寅戾没听到阿明的声音,心里老大不高兴,故意把脖子上绑著的铁链拽得哗哗作响。他龇牙咧嘴地盯著面前那一碗和了点碎肉的土豆米饭,实在是没有兴趣。
忽然,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著面前的女人,饭已经送进来,为什麽她还不出去?
他讨厌这个女人,心底里就那麽狠狠地讨厌,他知道自己这麽做有些没道理,可他一想到阿明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就觉得无比的沮丧和懊恨。
寅戾目露凶光地冲阿秋咆哮了起来,果不其然吓得她尖叫著跑了出去。
接著他才悠闲地低著头开始舔舐起碗里的饭菜,一副百兽之王,趾高气扬的样子。
阿明在堂屋里喝著闷酒,他听见寅戾的咆哮声,立即跑了出去。
“怎麽了?”他关切地把仍心怀恐惧的阿秋抱进了怀里,好生抚慰。
“没什麽,他忽然叫了声,吓了下而已。”阿秋摇摇头,在阿明怀中慢慢镇定了下来。
阿明愤怒地要进柴房去,却发现阿秋拉住了自己。
他站在柴房门口看著慢条斯理享用著午饭的寅戾,愤恨的目光这才和对方茫然抬起的眼神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