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好人磨(10)
「原来你叫殷向北。嗯……第一个活的阴阳人,这名字我得记下。」说完话,韩毅竟转身又提起笔来,将殷向北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到了书册上。
这时殷向北才看清那书册上居然写着──《阴阳人全解》,韩毅著。
之后的日子里,韩毅几乎每天都会扒光殷向北的衣物,仔细检查对方的身体,除了下身异样的性器外,他甚至将手伸进了殷向北的后穴中去探究更多的奥秘。
当然,除了看到殷大教主因为敏感点被触碰而被迫屈辱地挺拔起来的男根外,他并没有发现对方身为阴阳人与自己这个正常男人之间更多的不同。
殷向北只能默默承受,他本是要咬舌自尽的,但是被韩毅发现之后,对方竟将一根银针推进了他下颌的一处穴位里,使他的嘴只能保持半张的状态,无法咬合,每天都只能喝一些肉粥。
好在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已经开始缓缓重聚,而自己骨折断裂的各处也逐渐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韩毅,你的死期到了。
殷向北躺在床上狠狠地看着那个每天都在认真完善那本该死的《阴阳人全解》的背影,含糊不清地哼了哼。
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的韩毅并不知道外面的江湖究竟是什么样,他没有听说过威风凛凛的几大白道门派,更没听过臭名昭著的魔教。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重伤几死的男人曾是一只多么凶悍的猛虎。
那个阴阳人的身体正在好转,很快对方应该就可以起身了,到时他一定会飞快地离开这里吧,因为自己总是惹他厌恶呢。
正在院子里喂兔子的韩毅难得地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一想起殷向北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便忍不住好笑。
自己见过殷向北睡着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分明就是副温顺的样子,嘴角还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从容安详的神色就像面前安宁的小兔子似的。
或许山外面总是有许多口是心非的人吧,这一辈子,自己还是呆在山里得好。
头顶上的太阳暖洋洋的,韩毅被晒得很舒服,他喂完手中的草,这才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渐渐地,他的身后投下了一片阴影,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嗯?」难道是乌云?
韩毅微微蹙了蹙眉,以为天色将变,不禁抬了抬头,然而便在他不经意地回头的那一瞬,他惊奇地看到了本该还有几天才能勉强动弹的殷向北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对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魁梧的身躯虽然站得不够笔挺,但是那张冷傲英俊的脸上却有一抹让人觉得危险的微笑。
「韩神医,这些日子真是有劳你照顾我了,哈哈哈……」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康复能力,果然阴阳人的身体的确与众不同,只不过那么厌恶自己的他,现在能够动弹了,必然也不甘心被自己好好研究了吧。
看见殷向北不怀好意地走向自己,韩毅心中的感叹的只是无法继续进行阴阳人研究的遗憾。
殷向北的心中已经描摹过无数次收拾韩毅的场面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个三番四次侮辱自己,还很可能夺去了自己贞操的男人先奸后杀,然后奸了又奸,杀了再杀,直到让对方无比屈辱地死在自己胯下。
他甚至还想好了,完事之后,自己定要在韩毅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一泡滚烫的粪便,以此解恨。
正当他提掌准备将韩毅打倒在地之时,他看到毫不知情的对方竟关切地问起话来。
「对了,你的右手骨折得厉害,现在可还觉得痛?」「唔……」
殷向北略一迟疑,韩毅已走上来握住了他的手臂,仔细探查了起来。
毕竟伤势还是没完全好完,被韩毅这么一捏,殷向北忍不住闷闷地痛哼了一声。
「果然,还是没全好啊,来,快回屋去,我再给你上一些药,近日还是不要乱动的好。」韩毅自顾地点了点头,言语中尽是命令之意,在他眼里,殷向北不管是不是阴阳人也好,首先是他的病人。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找他报仇的吗?
殷向北挑着剑眉,满脸的疑惑与愤懑,他冷冷盯着这个面容淡定的男人,并没有随对方回屋,而是照着自己心中想法那般一掌拍到了对方的胸膛。
不谙武功的韩毅根本无法闪避殷向北的突袭,纵使对方不知是伤势未愈的缘故,还是手下留情的缘故只用了一成功力,韩毅胸前的肋骨还是应声而断。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望向了恩将仇报的男人。
「你……你竟如此卑鄙狠毒!」
殷向北得意地扬了扬眉,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天魔教教主殷向北向来卑鄙无耻,哼,不过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这些手段却也不算什么!」韩毅虽然知道殷向北向来因为自己把他当做研究对象之故,而对自己多有不满,不时恶语相向,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完全依仗了自己的救治才能脱离生命危险的男人,竟真的如此仇恨自己,乃至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