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带著炙人温度的声音响起时,他全身被焚烧得难以动弹,更无言以对。
他於是当他默许了。
这是一件,十分的羞耻,让人恨不得钻进地洞里永不出来的事情。
那为什麽,不推开他?
以他的力量,他完全有这个能力,然而,每次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时,颤抖的双手虚弱的力量更像是欲拒还迎。
事情,就在他的主动,他的沈默下展开……
“啊……”
当已经被侵犯无数次的身体再次被用力贯穿,他早已经喊哑的声音喑然地从嘴里逸了出来。
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有所感觉,明明身体已经被摧残得虚脱无力,但仍炽热空虚得渴求著被人安抚──由他身後进犯他的人听到他这声沙嗄而深沈的低吟,慢慢停下了抽动,俯低胸膛紧紧贴到他早已经大汗淋漓的背上。
“还好吧?”平日里爽朗的音调此刻低沈且沙哑,隐隐中透露让人不禁战栗的颤音。
他没有立即回答,支撑住前身的手拽住床单,深呼吸一次平息他如此贴近他所带来的身体上的骚乱後,才咬牙说道:“如果说不好,你肯放开我吗?”
贴在他背上的一阵沈寂,就在他感到奇怪时,他低沈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那是炽烈的,带著湿意的,令人深刻的嗓音:“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也会很难受吧?”
说著,还垂下握著他腰际的手,沈入那被黑暗隐藏的,私密的禁地──那里,藏著早已经坚硬挺立,渴望著要出来的欲望之源。
“嗯!”
全身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只是被轻轻碰触一下罢了,他竟然会按捺不住地发出如此可耻的声音!
“房──啊!”
他开口,想骂过去,但一直停留在他体内的不曾稍减过的坚挺突然开始抽动,与覆上他快要爆发的欲望的手一起前後夹攻,让他好不容易凝聚的力气瞬间消逝。
“别担心,风。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
在意识都快要完全崩溃前,他听到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带著浓郁欲望的深沈的话语。
就在因为欲望的熏陶而浑厚的声音中,他听得出来,藏在最深处的怜爱。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阳光已然照亮了整个房间,有些夺目的光芒让他眼睛刺痛,於是忍不住再次闭上眼──但才闭上眼睛,突然意识到的一件事情让他突然坐了起来。
“唔?!”
坐起来的他因为牵痛了酸疼的身体,於是脸色一变,差点又倒回床上。
深呼吸几次,等身体的状况好些的时候,他才慢慢抬头,在陌生的房间里四处找寻一个人。但他确定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後,他强忍著不适走下床,穿上衣服,然後走到房间门前,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并没有走多久,他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就在客栈的楼下,他看到了正端著冒著热气的食物走上楼的房翔。
似乎能感觉到他,低头端东西的房翔抬起头看到了他,然後开心的笑了。
“什麽时候醒的?”
来到他身边後,房翔笑著问。
“刚才。”他淡淡地回答,“醒来後不见你,便出来看看了。”
“见你没有醒来,我就去拿早餐了。”抬高手中的餐盘,房翔向他解释。
他略一颔首,举步想走回客房里,但这时因为脚步不稳身形颤了一下,眼快的房翔立刻空出一只手,扶住他。
“昨天,做得有点过火了……”难得的,房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但很快,便又被幸福的笑容取代,“可是,你没有拒绝,我一高兴就──”
未尽的话被风满楼瞪了回去,知道他身体不适,房翔没有像往常一样逗他生气,而是适时的住了嘴。只是唇边愉悦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回到屋里休息吧。”
扶在风满楼腰间的手用了点力,让他发软的身体顺势靠在自己身上,让他少花些力气走路。
“房翔。”
在他们几乎是相贴在一起的走向客房的时候,原本不怎麽说话的风满楼突然开口。
“什麽?”
“还记得我为了救苏姑娘跟你一道行动的事情吗?”
“记得啊,怎麽了?”
“那时候,我们也是在一家客栈里休息,醒来後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时,心情就跟我刚刚起床看不到你时一样。”
紧张、不安、害怕──想他是不是突然离去了,就这样丢下他,消失不见──然後在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就像是放下了千斤的担子,一下子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