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这位老人自己是应巧巧的夫婿,他是来找她的後,老人立刻把他迎进了屋里。在朴素却不失典雅的院落亭廊里走了一阵,老人最後把他带到一个小偏亭里,让他坐在这里等。
老人离开不久,很快就有人把热茶端来,觉得口有些渴的风满楼便一边饮茶一边等。
他以为他会看到应巧巧出现,但是,先出现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英伟男子。有些意外地站起来,当他看到尾随在男子身後,那位带他进来的老人尊称他一声老爷时,他才知道,这男子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木苏爵。
“木老爷。”对於这位镇民口中的大善人,又是时常照顾应巧巧此刻又收留照顾她的人,风满楼颇有好感,便抱拳向他致礼。
男子的视线移到风满楼身上,黑色的眼睛带著深沈的光芒。
“你便是应姑娘的夫婿。”
“正是。”风满楼颔首,然後又道,“巧巧近日来多谢木老爷照顾了,风某对此万分感激。”
视线一直停驻在风满楼身上,听他说完後,男子伸手向他并说:“你先请坐。陈伯,给风公子倒茶。”
道声谢後,风满楼坐了下来。
“木老爷,巧巧呢?”一坐下来,他便问。
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等被唤作陈伯的老人为彼此都倒上茶後,男子才娓娓道来:“应姑娘正在教小犬读书,我想过片刻她便会过来了。”
“原来如此。”风满楼点点头。而後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之前已经喝过茶,此刻已经不觉得口渴的风满楼不自觉的拿起了刚盛上热水的茶杯,一口一口轻抿。因为气氛有些不对,在他与木苏爵之间,似乎游荡著一股紧绷的气息,让他觉得奇怪。
沈默一直持续,他困惑的时不时瞄向木苏爵,可他看到的只有他凝思一样的脸庞。
“风公子……”一直沈思的人终於开口了,断断续续的话,似乎也在犹豫著该不该问,“你为什麽要经常离开应姑娘?”
风满楼蹙起眉,正在想要怎麽向他解释,他又问了。
“应姑娘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你留她一个人在家,难道就不会担心吗?”
他话里有话,让风满楼对他侧目。终於,风满楼清楚了一直弥漫在他们之间那紧崩的气氛是什麽。
看著坐在对面,一脸平静的男子,风满楼除了恍然外,再次用另一种心情与目光去看待他。以审视评估质疑的目光看著他。
无言一阵,风满楼开口问道:“木老爷,您夫人呢?”
听到风满楼这麽问,木苏爵微垂脸,轻声道:“她身体不好,七年前生下小犬睿儿後,便病世了。”
“抱歉。”听罢,风满楼心生愧疚。
木苏爵抬起头,凝视风满楼一阵,正要开口说什麽,在这时走进来的人让他不得不住了口。
顺著他的视线望去,风满楼看到了走进偏厅里的应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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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木苏爵是个怎麽样的男人?”
应巧巧在看到风满楼後,便向木苏爵提出要与风满楼单独谈谈。木苏爵思忖一阵,然後让人带他们到一个僻静的屋子里,留他们两个独处。
当屋里只剩他们两个,提出要与风满楼单独谈的应巧巧还未来得及说话,风满楼便已经开口问道。
应巧巧一愣,略感到疑惑的回答他:“木老爷是个好人,一直很照顾我。”
“就这样?”风满楼轻笑了一下。
“还能怎样?”她不解地蹙眉。
“应姑娘你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木苏爵对你的心思?”
应巧巧一脸恍然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然後凝眸看他,并道:“看得出来又怎样,我心已死,已经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应姑娘,你又何苦如此……”风满楼不禁摇头叹息。
“风大哥,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她的反问,让风满楼动作一顿,愣住。
应巧巧看他,意味深长地道:“我就是你,木苏爵就是房翔,你劝我去接受木苏爵,那又为何不劝你自己去接受房翔。”
垂下脸沈默,他沈缓说道:“这不同……”
“有何不同?”
“你是一名女子,终将要有一个美满的归宿。而我与房翔,都是男人──我们之间,太多隔阂──”
“隔阂?”撇过脸,应巧巧不赞同地盯著他,“你口中所说的隔阂,对我而言都不过是借口。”
“应姑娘……”风满楼对於她,有种有理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