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旋释、还似织;
泪暗拭,又偷滴。
漫倚遍危阑,尽黄昏,只是也暮云凝碧。
拚则而今已拚了,忘则怎生便忘得。
又还问鳞鸿,试重寻消息。
李甲! 《帝台春》选段
……我可以为了他舍其弃我的所有,要我忘记他,那是我一生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轻声的问鱼雁,试探地问哪里有他的行踪……一觉醒来时,跟他一块入睡的轩泽已经离开,春满不想动的赖在床上胡思乱想。
看著由窗棂射进来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金黄,春满不难地想到此刻一定是傍晚时间。
经过午时的那场事件後,现在的春满已经彻底向轩泽妥协。以後他就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他的大少爷就成了,其它的不用他想不用他烦。
也因此,让春满在午休睡醒後因为想起这件事而没了精神。
成天无所事事的东游西荡,光想就累人了--
唉,他是怎麽被鬼迷心窍後答应轩泽的?!
不过,他都向他做了这麽大的一个妥协,轩泽他应该也会答应让春福来陪他吧?不然他真的会被闷死的。玲珑跟旁月虽然在他的努力下没有一开始时的恭恭敬敬,但因为她们是轩泽的手下,所以还是不能跟他畅开胸怀畅所欲言的。
其实最希望的是他能够亲自陪他,可轩泽又好忙……想著想著,春满已经进入神游中,不知道在此时,房间的门正被人缓缓推开--直到轻柔悦耳的声音入侵他的思维:“满儿,在想什麽呢?”
先是一愕,春满才醒悟来人是他正在想著的轩泽。
春满猛然坐起来,兴奋不己的望著坐在床沿的轩泽。
带著高兴,带著疑惑,春满问他。
“轩泽!你怎麽来了?事情呢?处理完了?”
轩泽温柔的笑著,轻轻地把春满拉近自己,然後搂住:“是啊,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你醒了没,醒了就回去了。”
“好。”春满无所谓地点点头。满足地在他怀中蹭呀蹭,找寻最舒适的地方挨著。
“呵!”见到他不自觉的动作,轩泽浅笑著,“你怎麽这麽像小动物呀!”
“咦,会吗?”春满瞪大了眼睛抬头望他。
不自禁地轻吻他,轩泽笑道:“越说越像了!”
“轩泽!”怎麽说著说著就吻起他来了,害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春满羞赧地垂下小脑袋。
“你怎麽这麽可爱啊!”他深有感触地说著。
“我才不可爱!”有哪个大男人被人这麽说还会开心啊。春满羞愤地盯著他。
“是是是,不可爱不可爱,只是很像它罢了。”这次轩泽倒是很意外的没有坚持他的想法。
“他?”春满不解。
轩泽则神秘的从床底拿出一个竹篮举到春满面前,竹篮的上面还盖著一张棉布,而这张棉布竟然在轻微的抖动著……春满怀疑地在轩泽鼓励的眼神下小心的揭开的白色的棉布,看到一团白色的毛绒卷曲在竹篮子里……“啊!好可爱喔!这是什麽?!”春满兴奋地惊叹著。
轻轻把篮子里的东西抱起後,春满才知道这是一只雪白的小动物,它此刻正在慵懒的贪睡著,任由春满抱它在怀中它也不挣扎一下。
“这是雪狐,刚刚出生不久的雪狐。”轩泽为他解答,“这是宇--就是万家小姐万崇玲的相公送来给你的礼物。我刚才见到他时他给我转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春满开心得连连点头。这麽可爱的小东西他怎麽会不喜欢呢!
“喜欢就好。”跟著感染到春满的高兴,轩泽也淡淡笑著。
“它有名字了吗?它多大了?它怕生吗?还有--它不会咬人吧?”春满越看越喜欢,一连串的问题也就怎麽说了出来。
春满一开始的问题都只是让轩泽笑容更深而已,到了最後一个问题,轩泽眼睛掠过一丝深沈,他试探性地问春满:“满儿,你怎麽会认为雪狐会咬人的?”
春满仍在逗玩著怀里的小雪狐,没去看轩泽此时的表情,更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时的胆颤心惊。
他很自然地回答他:“哦,你们北方不是流传著这麽一个传说嘛!有一只雪狐为了替被猎人杀死的挚爱报仇,咬死了那些猎人呢!只是这只才这麽小,小不点地,它才咬不动我呢!”
“满儿,雪狐不是故意去咬人的,只是人类真的太可恶,不顾一切地猎杀它们,就只因为它们能够保暖的皮毛而已。他们难道不知道雪狐也有家也有感情,也会为了自己的所爱舍去一切吗?”轩泽眼中透著浓郁的悲恸,仿佛他在说的雪狐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