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响,我该怎么办,我们到底怎么办?」
我抱紧他:「云,听天命吧,一定,会有结果的。」
「天命?」他冷笑,「天命是什么?是让我们茫然的等待吗?……那我宁可去死!」
「云?」我害怕地看着满脸坚毅的他。
「风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有死能够让我们在一起,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他深邃的眼睛,饱含情感地望着我,让人怎么能拒绝呢!
……更何况,能够与他一块死,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嗯!」我重重地点头,「如果都有那么一天,我义无反顾。」
「风响。」他紧紧拖住了我,「你果然是上天踢予我的最崇高的礼物。」
才不呢,云,你才是对我而言,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物啊。
我们的拥抱没有持续太久。我无意间瞄到冬日的阳光已然照上柴房里置西的窗口上时,一阵惊叫:「啊啊啊,已经下午了,整间柴房里的柴我一根也没劈啊!」
我那天一根柴也没有劈,真的,一根也没有。
可是,我还是按时在张管事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了任务。
啊,你们想问是为什么?
嘿嘿嘿嘿!当然是因为有一身绝顶功夫的云帮忙的原因啦!
那天当我看到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柴房里的柴我却连一根都没劈时,我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云一看,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轻蔑一笑:「这有什么,我一盏茶工夫的时间内搞定。」
然后,他只不过运运气,再挥挥手,就把木柴一根根分裂开来。
果然,在我看到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堆了大半间柴房的木柴处理妥当。
「天啊!」我吞吐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似笑非笑:「如果有一个有功夫底子的人,在将近五年的时间里几乎天天打坐练内功,他也会很厉害。」
知道他在暗指什么的我无言。
他说过的,因为憎恶吃东西,他被迫留在青崖山庄的时间里,都是用打坐运气来避免过度消耗体力。
「好了,风响,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他盯着我问。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了一下,随即摇头,「接下来不需要你帮忙了,你还是快些回连云阁吧。」
「我回不回去没有关系,反正我在不在屋子里他们又不知道。」
的确。记起刚到连云阁时,站在屋子外的我因屋里的一声不响产生的疑惑,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他当时让我觉得困惑无奈的作法,此时竟是让我们有时间待在一起的契机。
「云,再怎么说你都还是待在连云阁里比较好——突发事件,是谁也料想不到的。」经历过生死劫难后,我变得更小心谨慎——谁也难保下次我还会这么命大。
并且,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了没有把我弄死,下次,他会把事情做得干净彻底,一定会眼看着我化为灰烬为止。
——我坚信,那个男人会为了让云只能待在他身边而不择手段。
我是从,至今他在云身上所做的一切……与他与我同样深爱着云的心情猜测出来的。
并且,他那日疯狂激动的言语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心里。
他对云极度浓烈的感情,让我不知道是应该憎恶他还是同情他。
云在我的话后一脸哀伤地望着我……他也想起了我险些被害死的事情。
他不再坚持:「好,我这就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
「如果事情很多,自己做不过来,就留给我,反正我空有一身武功,放着也是浪费。」
「嗯。」我一阵心酸,因他的柔情。
「晚上不用再去连云阁了,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距离我不放心,我亲自过来……」
「嗯。」我再也忍不住,眼睛涌出一股热浪。
「……傻瓜,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他轻斥,伸出手指为我揩拭溢出眼眶的泪。
「好啦,好啦,我不哭啦,你快点离开吧,待会儿张管事见不到我干活,又来催了。」我把他稍微推离我身边。
没有看他,我低下头,小声说道:「云,晚上……我会等你的。」
下一秒,他的气息把我覆盖,他玩味的沉吟在我耳朵缭绕:「呵,我就知道,风响也很期待我们晚上要做的事情呢……」
我肯定我不仅是脸,连全身都红透了。
「才不是——」我羞涩的反驳,「我只是,只是……」
「只是很想很想我,可是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