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青青子衿总是觉得很奇怪,晚上睡着的时候旁边暖哄哄的,让他忍不住搂上去,而白天自己放置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被移动,青青子衿的记性比较好,留意后就发现疑点越来越多,比如说凳子,本来应该在拦自己前面的竟然被挪出了老远,还有突然孤零零出现在梳妆台上的茶杯。
青青子衿这些日子以来都和二花腻在一起,二花很爱干净,而且通人性,警觉性很高,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人进屋而不被发现的。
青青子衿本来不让二花进里屋的,结果破天荒的让小厮帮二花洗了爪子,然后二花很乖地守在他的床头,看还有谁敢悄悄地摸进来。
睡梦中,青青子衿感觉有双手摸索着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印着吻。
然后听见有人在小声难过地呢喃:“小衿……”
青青子衿眉头皱起来,这个声音让他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伤他伤得很深。
那时候的穆衿很无辜也很无奈,他家欠下太多的债,还是高利贷,最后有人让他卖身还债,他去了,然后遇到一个人,尹桡,有一段时间真的对他很好很好,让穆衿几乎身心都依赖上他,可是后来摔得太疼了。
没人知道他被尹桡狠狠羞辱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他用自己挣得为数不多的钱给尹桡买过领带还有项链,尹桡嫌领带是便宜货一次也没用过,而项链没过多久就弄丢了,在尹桡最后把他摁进浴缸里用凉水不断地冲洗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忆起来。
青青子衿睡梦中眼角都湿了,那只抚摸他的手慢慢缩了回去,变成毛茸茸的触感,湿湿的舌头舔上他的脸,蹭了蹭青青子衿后没有再作孽。
第二天早上起来,青青子衿整个人都趴在二花身上,二花有点萎靡不振,一动不动,青青子衿摸了摸,吓了一跳:“是不是把你压坏了?”
二花抬了抬爪子,一下子将青青子衿扑倒,青青子衿以为它是在撒娇,就道:“儿子,卖萌也不能加餐,你该减肥了。”
二花默默地起身掉转过屁股对着青青子衿,儿子?儿你妹!老子是你男人。
凛然无声第二天早晨要上朝,寂寞指流年还窝在被子里,挣扎着迷迷糊糊道:“将军……我帮你更衣。”
凛然无声看了看寂寞指流年那困得七死八活的模样,淡淡道:“不用,等我回来。”
凛然无声去了很久,寂寞指流年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去园子里闲逛。
将军府里种了很多名贵的花木,寂寞指流年虽然不认识,却老有一种拔去卖了的冲动。
蜿蜒曲折的回廊和小径,还有一方不大的荷花池,有一个身着鹅黄布裙的丫鬟看见寂寞指流年就赶紧走过来,浅笑道:“公子,是否需要阿槿为你引路。”
寂寞指流年淡笑着摇摇头,“不必了,多谢姑娘。”
丫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等到寂寞指流年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那个悔啊,再往深处走就只剩下是一处闲置的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小院的门也是上着锁的,而且锁链子特别粗,就好像防着什么东西冲撞出来,寂寞指流年好奇心有点重,就想着上前去研究研究,门上刻着古怪的图案,还有小小的像箭头一样的图标,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顺着箭头指向的走,转眼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寂寞指流年抬头一看,突然惊恐地发现屋子后面不管是院墙、窗户还是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爪印,甚至还有扭曲惊悚的咒印!寂寞指流年刚要叫出声来,就被一只蓦地伸出的白皙的手捂住了嘴,死命地抱着他往后拖,寂寞指流年本来想反抗的,却只听见惊慌失措的一声喊:“公子!是我!快走!”
寂寞指流年迅速放松了身体,跟着丫鬟阿槿飞快地跑了出去。
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这样惊悚的场面,寂寞指流年默默地擦汗。
阿槿姑娘显然才是那个被吓得不轻的人,脸刷白刷白的,“公子,这里是禁地,误闯是要被处死的!”
寂寞指流年茫然道:“什么禁地?”
阿槿简直就要内牛满面,“将军不让我们嚼舌根子,但是听说这里以前有妖魔冲撞,进了小院的人十有八九都要出事的,公子,你回去赶紧上白云寺求一捧香灰,回去用茶水泡着喝一点。”
寂寞指流年越听越觉得离谱,“香灰就算了吧,你刚才说妖魔?那为什么将军府还建在这?”
阿槿振振有词道:“那是因为将军煞气重,能镇下来。”
寂寞指流年:“……”原来男人还有辟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