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殷九殇已经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伸出手，帮寒离轻轻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寒小然脸色也很难看。

刚刚寒离突然停止转述，他们就知道发生事情了，没想到下一瞬间，就感觉到寒离精神力的波动被切断，强行切断精神波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殷九殇脸色阴郁，对方竟然有精神力高手？寒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微吐了口浊气，才低声解释刚刚的经过，虽然精神力是寒离自己切断的，但是还是会造成伤害。

而且让殷九殇在意的是，对方竟然可以‘看见’寒离精神力的波动？照寒离描述听来，对方很明显是跟着精神力波动移动，他们只听过可以感觉到，第一次听说还可以看见的。

这时候寒离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我也可以看见。”

殷九殇和寒小然同时转头盯着他，寒离搔搔头，他没说过吗？想了想，有些汗颜，他好像真的忘了说了，吐吐舌，他将之前的经验重复一遍。

之后一时发生太多事情，他也就忘了说，再加上后来青龙的消失，让他以为自己的精神力也没了，就更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没想到今天遇到怪物，才又让他想起这件事。

“那你现在还看得见吗？”殷九殇问。

“嗯，比之前清楚一些。”寒离前一段时间在练习精神力就发现了，他是真的能看到自己的精神波动，一条条隐约的细丝线，几乎透明，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接下来的训练，改为用精神波动定住局部动作。”殷九殇沉吟了一会，突然开口制定寒离的训练表。

殷九殇看寒离一脸迷惑的表情，想了想，尽量简单的描述一遍：“对打的时候，将波动当作武器，缠绕住对方的动作。”

寒离仔细思考，对阿，这是好办法阿，他之前都只是拼命想着‘定住’，既然他可以看见自己的精神波动，那么就更好控制方向了。

不过现在麻烦的是，怪物也有能看见精神波动的，这样要怎么跟踪怪物呢？这次是大好机会阿，要是摸到他们的巢穴，搞清楚方位，回了 A 市之后，一枚导弹就让他们说再见。

“我去。”寒小然想了想，他虽然不能太靠近，但是怪物不容易发现他，他去跟踪最好不过。

寒离放心不下，但也知道寒小然最适合，他特殊的体质让怪物发现不了他，因此寒离只好让他去，便约定好，不管有没有找到怪物巢穴，一小时之后一定要回来百货。

接着寒离闭眼观察外界，发现男厕一切安全，便将寒小然送出空间。却不知道，寒小然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等到他们再见面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寒小然一走，空间中只剩下寒离和殷九殇，殷九殇摸摸寒离的头顶，开口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寒离点点头，早上出发前吃了一些，现在已过中午，肚子是有些饿了，两人吃着寒离翻出来的干粮，一时之间默默无语。

不过寒离眼珠子总往殷九殇身上转，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殷九殇不得不投降：“想问什么？”

“呃，刚刚那个，是谁阿？”寒离对殷九殇口中的‘酔哥’好奇极了，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想问问。

“殷七酔，堂哥。”殷九殇淡淡开口，想到殷七酔，心情便有些沉重。

“那他怎么变那样？”寒离惊讶的脱口而出，随即尴尬的搔搔头，他问的太直白了。

“我爷爷。”殷九殇不想瞒着寒离，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与其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他自己先坦白。

“爷爷？”当初在小城镇遇到老者时，寒离已经昏迷，是青龙使用他的身体，所以他对老者没有任何印象。

殷九殇一愣，也想起寒离当时的情形，因此将事情从头解释一遍，包括殷家罕见的疾病，他的旧疾，以及他爷爷为了研制解药，为了得到大量资金及技术的帮助，自动加入军方研发生物武器的行列。

寒离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原来会有丧尸和怪物，是因为殷老爷的实验，而丧尸和怪物会跑出来，是因为地震的关系。

虽然追根究柢，要是殷老爷没有研制什么生物武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他还是要哀叹一声，人类未免运气太差了吧？

你说要是没有地震，只跑出一个实验体，还怕捉不住他吗？可是偏偏遇上地震，使得其他实验体也都跑出来，情势才会全面失控。

不过寒离又想到，那晶核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的怪物有，有的怪物没有？他想到就问，殷九殇沉吟了一会，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