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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都握了对方满手的黑历史,有些因为太黑自己都已经忘了,此时索性都说起来了,就一条条地从头回忆,边说边闹,声浪翻天,险些将房间外的绝灵阵都打破了。
凡人床榻经不住两个本体有几千几万斤的大能不知轻重的折腾,早早就被压成了一地木屑。沈老师只好又从随身的法宝囊里找出家具,给这房里重新布置了一番,将蛇精死死压住,噙住他艳丽丰润的嘴唇,叫他再也开不了口扒自己穿开裆裤时的黑历史。
过了不知多久,两个妖精终于舍得分开了,清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去,身上却沾满了汗水污物,光是用法术清洁总觉着不够干净,索性便把元婴化出,叫沈屏山抱着他的躯壳去清洗。沈老师笑道:“你以为元神出壳就感应不到肉身上的感觉了?无论你在躯壳内还是化出元神,该有感觉一样是有感觉的,反正是我抱着你洗,还是回来方便。”
清景死活不动,软绵绵地朝他挥了挥小手:“别找借口,你把我躯壳的五感封印了再洗不就行了?洗完之后存进你那小境里,我歇够了再回去。”
蛇精大了,不听话了,不想从前那样怎么骗怎么听了。
沈老师怀着深深的失落感,抱起那副化成黄金蟒的妖躯到院东的浴室清洗。这副身体和融合龙珠之前也没差多少,只不过鳞片更大、更亮了,看起来真如金片镶成,宝光流转,艳丽逼人,摸起来也是凉滑如水,手感并没因为变成龙而粗糙了。
他看得爱不释手,也没刻意禁了妖躯的五感,一边搓洗一边揉揉捏捏人形时反应敏感的地方,让小蛇精在房里也躺不安生。
清景被他摸得脚趾头都是软的,拖着宽大的道袍飘飘摇摇飞出房间,在浴室外面抱怨道:“给我好好洗,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了!”
浴室大门打开,沈老师披着一身水,颈上绕着湿淋淋的一条大蟒,朱唇从蟒身上轻轻掠过,诱惑地睃了他一眼,道:“我给你洗得不舒服么?我怎么觉着你从躯壳到元婴,都舒服得不得了呢?”
清景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软,自己拿了块帕子去擦自己的皮。沈屏山看他小短手小短腿儿地够着不方便,就把他的元婴托到手臂上,让他舒舒服服地坐着擦鳞。
俩妖正擦洗着,这座小院的大门外忽地响起了人类的脚步声。因是庄内无人,他们平日也不关门,只用阵法阻拦进入之人,于是那人走到院外,便将这一大一小共擦蛇皮的奇葩景象惊呆了。
“清景?应……这、这位公子是?你们是在干什么?”
这人的声音实在太熟悉,而且就因为这个人他都当了沈老师一回爹了,只是此时见到他却有些麻烦——他的肉身变成这样了,怎么跟人家解释?
好在也不用解释,陆平原十分善体人意地给他找好了身份,问道:“这位公子莫不也是清景的长辈?这条大蛇是你们打来的猎物,还是哪里害人的妖物?”
清景回过头来干笑了一声,对他拱了拱手:“陆大侠,许久不见。”
沈老师就笑得有诚意多了,朝陆平原点了点头算作招呼,主动自报家门:“原来是陆大侠。在下沈九,正是清景的父亲,听内子说过陆大侠之名,不知今日是为何而来?”
陆大侠下意识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遍沈屏山是谁,他内子是谁。沈老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内子便是大侠口中的应公子了,我辈仙人自有妙法化合阴阳,但男子妊娠艰难,我二人也是相识半生才有了这一点骨血。”
清景翻了翻白眼儿,神魂控制原身死死绞缠住沈老师的身子,尾巴尖儿往他嘴上一堵,不让他再败坏自己的名声。
沈老师哪怕这个,舌尖逆着他尾巴尖儿上的鳞片一枚枚舔开,用神识将声音传到陆平原耳中:“陆兄怎地了?莫不是被这蛇吓着了?”
陆平原看着他怀里的清景怔怔出神,叫他一问才回过神来,慌忙答道:“无、无事!我是和这孩子十分投缘,忍不住想来看他一眼。也是要向应公子致谢,谢他救了我和后头险些被骗来祭剑的无数江湖人。”
沈老师演技逼真自然,客套道:“这是我辈修仙者该做的,我替清光收下大侠的谢意了,自会原原本本让他知道。”
蛇精现在就原原本本地知道了,不过尾椎被人咬着,光是维持元神上的笑容不变就不容易了,哪儿来有力气想出新合理说法打发走陆平原?只得紧咬牙关,默认了沈屏山的说法,等着陆平原离开再报仇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