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大人。”几个修士懒洋洋的应道。
在轩辕皇朝里,除去那些多的叫人认不出的嫡系分支子弟之外,还有许多“官员”。轩辕皇朝里虽然说是皇帝和族长等人一手遮天,但朝中百官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一些厉害的官员远比族中的那些嫡系弟子还要受重视的多。加上轩辕皇朝的皇帝膝下差不多有二三十个成年皇子,太子未立,那些眼馋着太子之位的轩辕子弟更是加大了对朝中官员的拉拢。
这样的现象几乎是轩辕皇朝的传统。
当年轩辕浪曾经和重泽对此大肆嘲笑一番。很显然,轩辕家的修士既想要飞升成仙,又想要万人之上,舍不得自己的江山宏图,口里嚷嚷着修士和凡人之间的界限,一边却和凡人一样争权夺利的不亦乐乎。
轩辕舟的身上忽然传来阵阵丝帛破裂之声,下一刻,他上身的法衣已经破碎不堪,露出来的身躯呈现古怪的青黑色,连带着面孔都变得粗狂不少,身形也高了不少。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从金丹中期变成了金丹巅峰。
杨斐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轩辕舟打了一拳,整个人如燕子一般斜着飞了过去。
“杨斐!”
寂然破尘等人见状,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杨斐在空中及时稳住身形,伸手示意寂然等人不用担心,只是嘴角的那一抹血迹还是暴露了一些东西。
“这也太过分了吧。”破尘愤怒的看着轩辕家那边,“用这种方法赢了也胜之不武。”
“这位道友话可不能这么说。”轩辕家的一个修士朗声回答道,“我家表弟又没有吃什么违禁的丹药,这功法原本就是他修行功法,现在用出来自然可以。”
“你!”
“咳咳,说的也没有错。”几个修士打了个圆场说道,“就算修为提升,也终究有些时限,斗法之中本来就什么都能发生。再说,筑基期的修士拿着金丹期使用的法宝胜利了,也是胜利。道法财侣地,本来就缺一不可。”
无痕他们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在斗法之中这样做,还是未免太过下乘了。
“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重泽的注意力终于从上面的擂台上移了下来,“你们一起修行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彼此的实力么?同辈之中,你们应当没有敌手才对。”
或许是重泽的声音太过镇定,又或许是他们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寂然等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再说下去就好像是他们不相信杨斐一般。只是这个任浪似乎对他们很熟悉啊,难道是游师叔对他说了他们的事情么?
重泽说完便不再看,若是这些小兔崽子输了,回去自然要加大训练的力度,能够让他们吃吃苦头也是好的。现在他更加在意的还是入定了的游琼久。
这二十年来游琼久一直跟着自己在天问宗里,就出去了那么几次,半点也没有为外面花花绿绿流连。修士想要开阔心境,出去游历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游琼久就这么一直守着重泽守的很开心,还分出心神来帮他管理宗门事务。重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是不愧疚。
他很多次都想要和游琼久说点什么,但发现其实无从说起。
从游琼久少年到现在,他几乎参与了游琼久的各方面的生活,游琼久在想什么他也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有些事情,就算不说,他相信游琼久也能够懂。但有些话不说出来,和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可是又要怎么说呢?
没有人教过,书上也没有写。
重泽不由的有些惆怅,有点淡淡后悔自己之前逗弄游琼久逗弄的有点过分,现在他认真说话不知道游琼久还相不相信?
游琼久在入定的时候,看见了很多东西。
他站在一个空无一人的世界,眼前是高山流水,是瀑布海洋,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人。
游琼久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在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忘记了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将这附近的景象都看了一边。
他试着飞行,从东到西大约飞了整整一天,依旧没有任何人影,天地间的声音少的可怜,几乎听不见什么。
一开始,游琼久觉得心旷神怡,为眼前的美景陶醉,但渐渐的,一股孤寂之感油然而生。
太安静了!
他需要一点声音,一点生气。
正当游琼久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看见离他不远的两颗大树沙沙作响。
这两颗大树其实隔的很远,但它们却在游琼久的见证下越长越大,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枝繁叶茂,洋溢着勃勃生机。游琼久曾经为此高兴了许久,觉得这样具有灵气的两棵树说不定能够拥有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