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东西再次用嘴接了……那些喷洒出来的浊液。
楚楦仰着脖子,颤抖着用诡异的心情度过这短短的几秒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享受更多还是其他什么感受更多。
之后便迎来一阵空虚和无力,还有强烈的羞耻感。
楚楦一把推开那东西的肩膀,让自己重获自由。
这个时候那东西就像上次一样,不会再管楚楦。他的目的仿佛就是对楚楦亵玩一番,行为着实可恶得很,令人恼火得很!
他还在这里,还没走,楚楦慢慢站起来打开灯的时候就知道。
虽然到处都是亮光,可是被包围的窒息感如影随形,空气中都是那东西的气息,令楚楦想逃离这座宅子。
可是他知道,无论自己去到哪里都会被找??。
所以楚楦没有离开房间,他只是拉起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呼吸着,眼睛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他小声道:“能跟我谈一谈吗?”眼睛望向桌面上的笔记本,死死盯着:“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却无论怎么盯着那笔记本,都没有动静。
要不是屋里那沁凉的感觉还在,楚楦都以为他走了。
“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告诉我,你会让我死吗?”楚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呼吸急促地等待答案。
可是这次仍然没有答案,那只圆珠笔永远地静止。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些都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楚楦感到一阵无力,还有虚脱,他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逃避一般走到床边倒下,用薄被捂住自己的头。
当那沁凉的空气袭来,楚楦伏在床上,暴躁地低吼:“滚,不要靠近我!”
他的抗拒显而易见,还有自暴自弃的情绪,溢满了整个空间。
这是不受控制的,即使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却还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也许有用呢?他会听呢?
楚楦心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折磨自己?
乱糟糟地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回过神来,发现那东西竟然真的没有靠近,楚楦庆幸的同时,拼命祈祷对方是个讲道理的,最起码应该有点人性,别那么残忍!
他闭上嘴,珍惜这短暂的相安无事,然后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记得白医生跟自己说过,要是再遇到奇怪的事情,可以去找一个人!
楚楦心里一松,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很想马上起身去找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不过……他看了一眼房间的角落,也许那东西正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白天,等白天再去找吧。
楚楦安静地躺好,放缓呼吸强迫自己入睡,暂时什么都不要去想,等到明天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楦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进入睡眠状态。
房间里那股凉凉的气息,一直都在,直到东方日出,才渐渐消散。
重新看到阳光,感觉周身暖融融的楚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他马上爬起来,去浴室找到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终于在口袋里找到白医生给他的那张纸。
楚楦照着电话号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自称徐道人,位位徐道人,给了楚楦一个地址。
是市中心的地址,楚楦马上收拾东西回市中心去。
他先回了一趟家,去到那位徐道人的扎纸铺,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分。
徐氏扎纸铺位于旧城小西区十三街,门面不大也不小,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与祭奠有关的东西,包括那些阴森森的纸人。
徐道人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件浅灰色针织衫,一条休闲裤,扮相很时尚,比普通年轻人还潮,根本看不出来是做这行的。
他站在柜台前面,翻着一本巨大的日历。
“有客人来了?”抬头的瞬间,楚楦终于终于看清楚了徐道人的五官,鹅蛋脸丹凤眼,是个古典的美男子。
“你好,徐道人,我是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我姓楚。”楚楦抱着心事来的,表现急切,开门见山:“徐道人,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楚先生,这边坐。”徐道人对他略一打量,然后将他请到一个博古架后面的小茶室。
楚楦跟了过去,见到这位徐道人他的心却没有安稳下来,心想这么年轻的师傅,能帮上忙吗?
不过人都来了,问一问总好过自己瞎琢磨。
“徐道人,其实是白医生介绍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