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没有离开张肆风的府邸,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比起张肆风来,这位皇帝此刻也不是像表面那样的悠闲,出生皇家的他始终带着侵略与霸道的个性,天下是他的,总觉得什么都应该是他的。
当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就变得异常暴怒。
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宁愿毁掉!
于是,当元白棣与赫连勃在一起时,他变得疯狂与嫉妒,他想让男人回来,又恨元白棣为什么会爱着赫连勃,他最后的理智毁灭于在树林里看到夕阳下牵手相爱的元白棣与赫连勃的情景。
他做了悔恨不已的事情,正如张肆风所说,是他间接“杀死”了元白棣o是他唆使男人烧掉了赫连勃的粮仓……这一次,面对失去记忆的白无殇,他又该怎么做?
在他还没想到答案时,一身白衣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门外。
“无殇?”
“我有些事想与你谈谈。”
白无殇不见了。
“元渊!出来!他在哪里!你把他弄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张肆风想去和白无殇谈打战的事情时,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雪也不见了,衣服少了好几件,从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而这一切,都是在白无殇去了元渊的房间之后发生的。
一定是元渊搞的鬼,一定是他!他想把无殇从自己身边抢走,那个混蛋!
“啪”一声踢开了房门,男子在看到屋里的元渊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一拳,狠狠打在元渊脸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为什么!”
脸上一阵生疼,元渊结结实实的挨了发狂的张肆风一顿狂揍,他大笑着把张肆风推开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你是个人渣,是个骗子,是个混蛋!张肆风,你想骗他一辈子吗?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他知道了?”张肆风的脸瞬间刷白,昨夜的梦,当真成了现实吗?
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咬着牙冲了上去:“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面对已然失去理智的张肆风,那攻击显得杂乱不堪,元渊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反手一掌推到了男子身上:“呵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
“元渊!我杀了你!”仿佛一头受伤的豹子,张肆风再次和元渊扭打在一起,杂乱无章的对打更像是发泄彼此内心的烦闷与怒火。
毫无章法,毫无技巧,用拳脚进行最原始的争斗,直到双双累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而此时两个相貌不俗的男子也都面上挂彩。
“哈哈哈……”是哭还是笑,只剩下对彼此的嘲笑。
“哈哈哈……你这个白痴!混蛋!天朝有你早晚毁掉!”喘着气,张肆风依然费尽力气的用脚去踹旁边的元渊。
“毁了算了,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天朝,什么皇位,都给我滚!哈哈哈……”不停的笑着,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真是个疯子…… ”
“张肆风的疯吗?”元渊回嘴道。
“我真想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找不到他,”元渊闭着眼喃喃道,“他去哪里,难道还会和我说不成?他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他是草原上的鹰……”
至于元渊到底有没有把真相告诉白无殇,也只有他心里知道。
“白爷,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回去?主人担心我们怎么办?”风沙太大,白衣女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等我把一些事情弄明白了,自然会回去。”同样用大披风包裹自己的男人骑在马上,向着边境而去。
他要去找一个人,去寻得一个答案。
男人澄清的眼里流露着不解,更有一丝无奈。
“风,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呢?”心,竟也会生疼的厉害。
元渊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这条路上他要走一走,才能知道。
“白爷,前面有个客找!”终于看到了一个客栈,阿雪激动的说道。
望着黄沙尽头若隐若现的客栈,白无殇知道他们终于到目的地了。
两人在客栈里住下,打算歇息一天后再赶路去城里。
匈奴进军边境,来往商旅减少了不少,这客找里也就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但还是有四五人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个背对着他坐着的黑衣男子,袖子上锈了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