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想不到这个时节还有梅花。”从马车上跳下来,男人有些失神的望着大片大片的梅花雪海,记得醒过来时已是初春,那时身体没康复只能整日坐在床上,没了记忆,茫然一片。
“知道你喜欢,我打听到这里有梅林就立刻带你来了,就怕迟了一天这梅花就凋谢。”身旁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徐徐流入白无殇的心里。那些刚醒来的日子里,张肆风日日陪着他,那时他根本不理张肆风,这个有些妖冶的男子却始终在旁边努力找话说,他出不了门,男子就在屋外找了梅树,只需一打开窗子,就能看到雪白的梅。
为何会那么钟爱梅,男人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看着梅花的时候才能填满空白的记忆。
“谢谢你。”那时他不过随口说想看看梅海,没想到张肆风一直记着,竟还在这个月份找到了,心里,有些感动。
“你喜欢便好。”这些算得了什么?只怕我张肆风用尽一生也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如果你知道曾经我对你犯下的错,你还能说出“谢谢”二字吗?还好,曾经的痛苦回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好吗?”白无殇眼睛一眯,笑道,“堂堂西夏大将军,也不管边疆战事,就陪着我出来踏春。”
早知道张肆风对他的行动虽然有所限制,但他要什么,这男子也就想方设法的给他弄来,此时天朝没有向匈奴出手却开始对西夏蠢蠢欲动,他在这个时候偏要出来转转透透气,张肆风居然也欣然同意了。
那皇帝,估计气死了吧,不过就算气死了,又与他何干?
倘若按照原来的速度,赫连勃早已经能追上白无殇了,只是,行程不是那么的顺利。
“你是惹上谁了?”收起了剑。红莲擦擦额头的香汗,对着赫连勃娇斥道,“一路上怎么那么多黑衣人,简直是两步一个,这路还怎么走!”
女子气的不轻,她就不明白怎么就有许多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会冒出来一路阻挡,她的身份与行踪别人是定不知道的,那么明显就是冲着旁边这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男人了。
相比女子的怒气,赫连勃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不是他天生杀人狂,而是这一切正说明了前方的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着的人。
但是是谁在阻挡他找元白棣,又是谁和白棣在一起,白棣……还好吗?
倘若上次那人便是元白棣,那白棣应该是好着的,如此想着,赫连勃也稍微放心了些。
叹了口气,赫连勃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竹筒,筒里飞出一只小小的虫子来扑腾着翅膀,在原地绕来绕去后却还是飞进了竹筒里。
“咦?这不是闻香虫吗?看来你情人非富则贵啊,能用起那奇香。”这虫子红莲看的多了,宫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就不知道为什么那皇帝怎么就爱养这虫子,宫里没有一个妃子允许用奇香,养些闻香虫做什么?
“奇香……”赫连勃眼神一黯,元白棣身上本来是没有冷香的,到底是怎么来的,赫连勃不由联想起在帐篷内看到男人胸膛上的纹身,那样的东西被刻在身上,那个高傲的男人会有多么的痛苦……重新盖起了竹筒,赫连勃继续向前走,闻香虫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男人并不在附近,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有人在刻意掩盖元白棣身上的冷香。
到底是谁……另一厢的红莲还在暗暗骂着这一路的麻烦。她低声叨念着:“等小春子他们来了,我可就不管这些了!简直麻烦死了!”说罢,在旁边的树上用剑砍下一个记号后又赶快朝着赫连勃的方向追上去:“念白,等等我啊你!”
六十-相遇不相识
“白爷,你在做什么呢?”阿雪蹲在旁边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在地上用树枝涂涂画画。
“想着怎么把你家主人打趴下。”张肆风不是说他是因为在战场上打战时跌下马来受了伤,脑袋弄坏了,结果失忆了,那至少说明他以前功夫不错,不然也不能独自上战场。
虽然醒来后在张肆风的帮助下身手渐渐恢复敏捷,但那姓张的家伙肯定是有所隐藏,不然也不会每次自己都打不赢他。
白无殇可不服气,姓张的不教他,他就自己想,把平日比划的招式记下来,再画在地上想着怎么折招。
白无殇在做什么,张肆风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由于这个原因白无殇几乎日日都去找张肆风比划比划,张肆风自然是欣喜的,他是不会吃亏的人,说了:比划可以,可是有代价的……呸呸!这姓张的不去做奸商简直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