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那些小兵也就不敢多问了,战争时期总会有特殊的人执行特珠的任务,而往往这些事情是不能让小兵们知道的,为防杀身之祸,巡逻兵们很快离开了,并在元白棣的吩咐下让周围一带的人都去巡逻粮仓外围。
令牌在手,便是单于之令,谁敢不从?
赫连勃知道后怕是要恨死元白棣了……这点元白棣知道,知道的很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他都知道,而此时此刻最为被赫连勃信任的他,却要亲手毁灭他的一切。
“唔——” 转身吐出一口鲜血,元白棣用袖子一抹嘴角,心知不能拖下去了,他的计划并不完善,很快的,就会有发现不对头的地方……火折子在手中燃起,翩然落下于晒干了的粮食之上,瞬间星火成火海。
今夜风很大,大风助火,一烧……便是火光满天。
五十一-血染天
逃的了吗?
如果他奋力一搏,或许还有逃出的一线希望,可他的华儿还在屋中安静的睡着,即使他能跑出去,又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却无他容身之处。
“咳咳……”满眼映着灼热的火光,元白棣跌坐在地上捂住刺痛的胸口,在熏人的浓烟中渐渐闭上了眼睛,耳旁的吵闹声与喧嚣声仿佛渐渐离他而去。
如果现在被烧死了,或许也不错,至少不用看到赫连勃,元白棣不想去面对那个男人。但老天似乎不想他死,昏迷不醒之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把他从火海中抱了出去。
当元白棣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冷水浇醒的,冰冷的水贴在衣服上慢慢将寒冷渗入皮肤中,刺入骨头里,硬是把昏迷的人冻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赫连勃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沉默不语,可那双眼略微泛红的眼睛里却燃烧着清楚的火光,是怒火,仿佛随时会喷出来把自己烧成灰烬。
面对赫连勃的沉默,元白棣也选择了沉默,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任何的话,早在当初走这一步时,他就知道会有这种局面,这种结果,到现在无论赫连勃会对他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了。
垂下了头,额发滴落冰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砸响地面。
手被铁链束缚在柱子上,勒的生疼,寒冷的秋风从帐篷的细缝中吹入一阵阵的刺入骨中,前半夜还睡在暖和的被褥里有着男人的关怀,下半夜却已经全身淋湿受着寒冷,等待着男人的审判。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字,反正他也活不久了,死了也不怕。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了脸上,苍白无血色的面颊上立刻浮起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巨大的力道让元白棣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他笑着,把血吞进了肚子里。
如果赫连勃仅仅给他一个巴掌,那似乎太轻了,愤怒的男人往往会冲动,一旦冲动了,总会做出些平日不会做的事情。
“为什么……”暗哑的声音仿佛是咬牙切齿般艰难的说出,太过复杂的感情混在了其中,是愤怒、是不解、是心碎的痛,像根针一样刺入元白棣的心口。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元白棣依然没有答话,却于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这个夜并不平静,元白棣还能听到外面有些纷乱的声音,士兵们在抢救粮仓,但结果只能是徒劳而已。
“啊!”赫连勃像发狂的野兽冲了过来,元白棣在瞥见赫连勃那发红的兽眼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嘶——!”衣服破裂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元白棣明显的感觉到赫连勃在撕去自己衣服下摆内的裤子时随之带来的抓痛,火辣辣的像烧红的铁链抽在腿上一样,或许流血了,或许没有。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遭到的待遇不会太好,但被强行进入的感觉依然十分糟糕,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带着恨与怒火的侵犯像报复的刀子般直接捅入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很疼,身体很疼,心更痛。
咬紧了牙关,紧闭双眼的男人在寒风里微微颤抖,染病的身体经历着从未有过的粗鲁侵犯,相比曾经遇到过的,似乎此时经历着的才是真正意义的强暴。
双手在铁链中揽动,指甲紧紧抓着坚硬的柱子,每一次无情的冲撞都把身体撞向冰冷的柱子,一下又一下,每次撞击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撞出来了,随着彼此身体的野蛮交合,那寄居在身体中的盅毒也不甘寂寞的持续发作着。
元白棣不敢松口,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怕一张嘴那憋在胸口的血就要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