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越来越啰嗦了。”伸手勾住赫连勃的脖颈,元白棣突然而来的笑容像一朵罂粟花绽放在魅惑的夜里,带着让人沉迷的盅惑。深深扎进了赫连勃的心里,再也……再也抹不去了。
这一吻,便是天干地火般的熊熊燃烧,将一切的理智都烧成了灰烬,在互相的推挤与拥抱中疯狂的掠夺彼此的气息,在夜色的盅惑里陷入彼此的眼神之中,在唇舌的交战里擦出无法磨灭的火花。
从不知道也会有这般的疯狂,仿佛要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生命都拿出来轰轰烈烈的与对方上演一出惊天动地的戏,管他能不能到得了天涯海角,管他是不是会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便要将无尽的爱欲绽放于此时,就算不能长长久久,也是曾经拥有,无怨无悔……三年前的无声道别,三年后的无声相拥,苍茫人世又有几回相遇,几回拥抱,几回情爱纠纷?
赫连勃疯了,元白棣也疯了。
什么匈奴天朝,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单于王爷,都绕统被抛掷脑后,狠狠踩在了脚下,纵使明日依然是无法逃避的现实,那么此时此刻,便让彼此狠狠爱一回,做他一场轰轰烈烈的黄粱梦……绞缠的肢体在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每当元白棣处于上方时总会在下一刻被赫连勃给压回去,流失气血的身体自然是比不了大蛮子的蛮力了。几次翻滚之后已没了力气,被赫连勃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一股清淡的冷香随着身体的发热而渐渐变得浓烈,仿佛催情的药剂灌入了赫连勃的身体之内,有些急迫的拉扯身下男人的衣带。
冷香。。……。。
元白棣被情欲迷蒙了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瞅见赫连勃抽开自己的衣带一下子惊的弹起来,紧紧抓住了自己差一点便散开的衣襟。
“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扭扭捏捏不成?”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赫连勃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动物中的猛兽,如若不是对元白棣有着尊重只怕早就扑上去了。
对于赫连勃的调笑元白棣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趁着暗沉的夜色掩饰了自己的慌乱,用解下的衣带蒙住了赫连勃的双眼后低声道:“不准解开……”
胸前可耻而淫秽的痕迹,不想被人看到,更不想被赫连勃看到。
元白棣一把抓住赫连勃要去触碰衣带的手:“不要问为什么……”男人有些惨淡的扬起了嘴角,封住了赫连勃的嘴。面对男人主动的拥吻,赫连勃也顾不得遮盖眼睛的衣带,再次把男人压在了身下……衣服散落地面,透过银色的月光,赤裸的身躯上渐渐布满爱欲的痕迹,白皙的胸前已浮现魅惑而妖冶的纹身,细看之下……竟是龙纹,格外妖媚的龙纹随着情欲的高涨而越来越红,犹如滴血一般刺痛了元白棣的眼,也刺痛了他的身体。
好痛……胸口仿佛被虫咬般难受。
疼痛让元白棣没有了丝毫力气软软倒在床榻上,被蒙住双眼的赫连勃无法发现身下男人渐渐苍白的脸色,当贯穿男人的那一刻更不知道元白棣破喉而出的呻吟不仅仅是因为情欲,更是因为渐渐无法忍受的痛楚。
刚刚发作过,怎么会再次发作呢……“……白棣……白棣!”呼喊着男人的名字,赫连勃扣住男人的腰大力的往下冲刺,每一次仿佛都要将彼此融为一体,震得床榻咯吱作响。
“哈……啊!”双手紧紧扯住床单,男人在情欲与痛楚中颤抖的轻呼。胸中的盅毒随着赫连勃的深入而愈发强烈,仿佛在排斥着赫连勃的冲击。
元白棣很想笑,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宁王府时有很多次都迷失在了张肆风的怀中,无论有多么抵触到最后总会不知不觉的沉浸于张肆风的身下。
他恨这样的自己,现在更恨只能依靠张肆风而活的自己。
张肆风……你以为下了盅毒就能为所欲为吗?既然你那么不希望我与别人在一起,那我偏偏要与别人在一起又如何?!哈哈哈……搂住赫连勃的脖颈,双腿缠上男人的身体,元白棣强迫自己咽下了口中的鲜血,张开怀抱迎接一次次的撞击……四十七-误会
仿佛来自广阔草原的清爽气息,借由从窗缝吹进的晨风轻拂男人的脸庞,元白棣醒来时从窗口斜射而入的阳光正温暖着他们布满情欲的身体。
抬眼,蒙在赫连勃眼睛上的衣带依然在着,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又重新缩回被褥里靠在赫连勃宽厚的肩膀上,昨天,他简直就像是在自杀一样,在生与死的边缘放纵曾经不会拥有的情欲,不知道是不是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便没了太多的顾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