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棣笑了,“两个月后我便三十有四了,而你却不过二十,十年之后你风华正茂,我却不再是天朝第一人,有的只是一头华发。”
突然把男人按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元渊欺上元白棣的身,一字一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我不允许——”
一吻落下,热情如火,温柔如风,衣袂纷飞。
就让那天为帐,地为床,奇石化作鸳鸯枕,花草近身掩春光。
微微吐着气,元白棣紧紧抓着身边的草地,眉头皱成了山川,有些失神的仰头望着碧如洗的无尽苍穹。
元渊……
这江山,这美人,你到底爱哪个?此时的笑,明日的痛,纵使我不愿,也不甘屈于你身下,从今日起,恨也罢,仇也罢,江山也好,美人也好,便愿忘却一切,与君同眠共枕,与君同游花丛,与君琴曲酒一杯。
纵是黄粱美梦,终也有醒来的一天,在这之前,我陪你醉生梦死,陪你游戏人间,陪你做一场鸳鸯蝴蝶梦……元渊有时会陷入糊涂之中,他明明应该是恨着元白棣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眼就再也不能从那男人身上移开,或许,他从来没有恨过那个男人,只是把异样的情愫理解成了恨罢了,当爱的越深时,“恨”也越深。
渴望得到男人更多更多的回眸关注,也变成了今时今日掌控江山,掌控男人的局面。元渊做了许多伤害元白棣的事,曾想男人会不会记恨他一辈子。可渐渐的,元白棣不再被动,也不再躲避了。
对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有了回应,有了笑语,有了琴音,仿佛又回到从前高傲如斯的元白棣。陷入初恋的情窝里的人,最是傻,只想牢牢守住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却没有去想只有受了伤的狮子才会变得温顺。
被情爱迷昏了头脑的元渊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身边的人却看的清楚,于是龙蝶找上了元白棣。
当龙蝶到了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皇帝身影的“冷宫”时,元白棣正悠然的坐在一树桃花下,手里拿着书细细品读。
“你来了。”放下手里的书,元白棣抬起头看着曾经最得力的部下,“我想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却没想会是这么晚。”
“王爷,放过皇上吧,”砰的一声,龙蝶突然跪在了元白棣面前,“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呵呵……”元白棣笑了起来,叹道,“我是错了,当初我就不该把他留下,你呢?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爱他,比王爷爱的深。”龙蝶仰起头,微笑着说道,“他是这天下的王,可有王爷在的一天,他就不能静下心来,他就不能展现他真正的才华,自从我跟随王爷到了皇城第一眼看到皇上,我就知道他中了你的毒。”
“比我爱的深么——”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啊。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
“王爷,别再迷惑皇上了,放手吧。”龙蝶恳求道,“离开皇城,离开天朝,别再来了。”
“如果我说不呢?”元白棣淡淡看了眼龙蝶。
“那——即使被皇上责罚,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下去!”龙蝶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剑指向了元白棣,“王爷,别怪我。”
二十八-情网-网中人
“怪你?怎么会呢——”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云淡风轻。
当龙蝶散发着寒光的剑刺向他时,他微微侧过身体,躲开了要害,却没躲开剑的寒光,手臂被剑擦过渗出鲜红的血来。
龙蝶讶异的望着捂住伤口倒在一旁的元白棣,那人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迎上来,只是一剑就能让元白棣倒下去吗?
阴谋——
这两个字在龙蝶的脑海里浮现,果不其然,门口突然传来了小春子惊恐的声音:“王爷!”
“龙蝶!住手!”随之而来的,是元渊的怒斥。
元白棣,这是你的目的吗?让他看到我要杀你的样子,你真狠!
龙蝶一咬牙,不顾元渊的阻止,提剑猛的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元白棣,即使会被元渊责怪,即使会因此丧命,他也要杀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不顾一切——“诤——”一声响,就在冰冷的铁剑即将刺入男人的胸口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剑锋,血顺着五指滴落在元白棣身上,也深深刺入了龙蝶的眼中。
“元渊——”
“皇上!”
两声同时而出的呼喊,一个是讶异,一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