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轻喃着,二哥抚摸我的丝发。
偶然间,我想起了……二哥的吻。
就在二哥告诉我神医的那日,就在我无助求二哥的那日,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碰了我的唇。
他说:二哥宁可……宁可要你,也不许你把心……落于他人身上!
眼泪,倏地夺眶而出,我哭了出来。
二哥,你明知道不该说,却偏告诉我神医的事。明知将祸及自身,却仍爱护我。受了罚,伤了身,见了我,却无任何怨言。
二哥,君儿何德何能啊……
“君儿,二哥……爱你。他日白家如遭横祸,二哥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你伤到一丝一毫。”他抱紧我,埋首于我发间,他懂我,知我为何而哭。可他也不懂,不懂我怜他之心。
当我沉静于惜怜之中时,兄长的手,竟慢慢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微微一僵。
猛抬起泪颜,却正好被他覆了唇。不再蜻蜓点水般,这吻,一如皇帝哥哥吻我般激烈。
我惊醒,抱我的二哥,是名成年男子了!而我这稚嫩的少年身体,嵌于他怀中,竟是如此切合?!
“唔……”我不懂,他……他为何如此吻我?
将我的一切疑问给封印了起来。我原是来质问他的,却被他……诱惑了!?
我甚至感觉不到,这深吻我的男人是我兄长,带着侵略气势,他将我紧紧抱住,贴近他,单膝插入我的两腿间,分开我的腿,一手拖住我的臀,灵活的手指借着温水,滑进了我的幽道中……我猛一震,呻吟声自紧贴的唇齿间溢出。
为什么……
二哥……
不要……
我抗拒,可平日看似文弱的兄长,此时竟强硬得不由我挣脱。
微松开我的唇,我吸气,感受股间那越来越深入的指,在更进一步的探索。
“啊……”我轻轻地叹息。
怎么会……发展至这番情景?我来看二哥,是为了别的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他……真是我二哥吗?
“陛下还未占有你吧?”他贴在我耳边,轻问。
“别——”我难堪。我与二哥不该如此!不该如此荒诞!可我竟然无法真正去拒绝他!一如我无法真正拒绝皇帝哥哥一样!
这是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
轻咬我的小巧的耳垂,他道:“白家人……只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
我心一寒,在二哥进一步时,用尽全力,狠狠地推开他。
我以为我会失败,不料我竟然真的推开了他,被推得远远的,他不可思议地倒于浴池边缘,捂着胸口,咳了数声,嘴角有丝血溢出。
我愣愣地望他一眼,又瞪自己的双手。
我……我怎么有此力道?
双手上仿佛有真气在流转?!我习武不过数载,武艺平平,内力浅薄,根本无法做到如此的!
二哥伤神地倒于池的边缘,他刚刚虽侵犯我,但他眼里没有情欲。
而我的耳边,仍在回荡他的话。
白家人……只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真的么?真的么?
二哥亲近我,仅是为了这个理由?
双手猛地握成拳,我气愤地捶着水面,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二哥呀!你占有我,让我爱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白家,这个白家是怎么了?我被带进宫了,被皇帝看上了,我在冷宫里遇上了一个自称白家人的疯子,璃姐姐死了,死在‘醉千金’之案!你告诉我——二哥,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泪流满面,痛哭。
相对于我的歇斯底里,二哥却默然。他什么都没解释,什么都不解释。没再行动,他如雕像般,伏于池边,一动不动。
莫大的哀伤在空气中流动,我无法抑制,泪流不止。
是——大哥的到来,结束了这场无声的质问。
行云流水般,大哥一身白衣,飘然而至,他抚起倒于池边的二哥,将他抱起,交于后跟进来的贴身仆人,命他将二哥抱到房里,莫要着凉了。
然后,他转身,面对我。
我朦胧地回视他。
赤裸地浸在水里,双眼雾气蔼蔼,楚楚可怜地瞅他。
长发随意地以一条蓝丝带束于左肩垂挂着,飘逸的白衣,配上他那张出尘绝世的脸,柔中带刚,似神似仙。
缓缓地蹲于池边,平视我,伸手,触上我满是泪痕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