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不公平了!
呵——
难道我这一生,只能受皇权摆布?我生在白家,却活在皇家。我的心,是偏向白家多,还是皇家多?
理不清!
我真的理不清啊!
我眷恋家人,喜欢兄长,但我同时爱着皇兄啊!扑朔迷离的真相,让人彷徨,我理不出一点头绪,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迷失在假象之中?
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毙!
翻身坐起,我展开右手。当初,父亲将一颗棋子放入我手中,在告诉我什么?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棋子的命运,唯有棋子自己可以摆布?
我为什么不能心里装着二哥?为什么一定要因为爱帝王而舍弃对二哥的亲情?亲情和爱情可以兼顾,不是吗?
两则并不冲突!
心一横,我目光如炬,环视这华丽如金笼的寝宫,我冷冷地笑。
起身,找出笔墨,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一甩毛笔,用镇纸压着,之后,我行动如风,在房里搜剐一番,打理出一个小包袱,换下一身皇家行头,找出一件较朴素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将头发绑成一条辫子,背上包袱,没有留恋,飞身上房梁,揭了琉璃瓦,上了屋顶,出了房。
立于皇宫顶,我鸟瞰整个皇城,这华丽的金笼,束缚了我的羽翅。今日,我定要飞出楼阁,冲往苍穹,任意遨游。
凭着二十年的功力,运起上层轻功,我如风般地躲过层层御林军,用了半柱香,出了皇宫。
立于京城的街道上,喧哗的街头,对我来说,真是恍如隔世。陌生如斯啊!
回头,望望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我扬起一抹叛逆的笑容。
用深厚的功力,磨平了一块玉佩的表面,再也看不出上面的龙凤图腾,虽然折了价值,但拿到当铺,换的银子还是有上百两。
买了几件普通衣物,换下了身上对寻常百姓而言仍是过于华丽的衣服,之后,买了一匹千里驹,不带一丝留恋,我冲出了京城。
心,是激昂的!
我不知道,当皇兄发现我离开京城,去了边疆后,会有何反应。但为了二哥,我一定要赶去边疆。
皇兄,君儿无法自私,无法舍弃亲情。我只是一介凡人,天大地大,我不可能只为了一个人而活!
恕君儿任性,私出皇城!
皇兄——
只要太傅平安,君儿即会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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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彩蝶飞舞。
熏着微风,我微微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目,抬手挡了挡。
身后,有人接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下朝了?”我懒懒地问。
来人坐下,将我揽入怀中,三十而立的俊脸十年不变。唉,养生有术,保养得真好。
我向后一靠,张口,吞下他喂我的葡萄。
“整日睡懒觉,你呀,毫无长进。”语气是宠溺的。
我打了个呵欠。“若你晚上需求少些,我便不会老瞌睡了。”自从我回宫数日,夜夜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哼,还说我贪睡呢!晚上睡眠不足,当然只有白天补眠了啊。
“近日看你若有思,在想些什么?”他轻咬我的耳垂,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往我衣里探去。
我没有阻止,捻了一朵花,放在鼻下嗅嗅。
“想知道?晚上让我压你一回,我便说。”
话落,立即受到惩罚。这个霸道的男人,容不得他人放肆!胸口的红果被他捏得有些疼,我皱皱双眉,抓过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口里啃。
“真小气!凭什么一直是我被你‘吃’啊!”我不满地嘀咕。
“在外这么些年,专学些旁门左道。”
什么?这就叫旁门左道?我抬眼瞅瞅他,邪邪一笑。“真正的旁门左道,我还未施展出来呢。你想试试?”
“别转开话题。”他拧眉,一如以前般充满危险的气息。
我撇撇嘴,挑枝一指这皇宫。“这里呀,有太多回忆,以为忘了,可回到皇宫,还是能记起很多回忆啊。”
“哦?”他抚着我的发,我舒服地咕哝几声。
“少年不经事,总爱追根究底,陷于情感中,无法自拔,又爱自寻烦恼,真正幼稚。呵呵,可那些爱啊,恨啊,仿佛如昨夜遗梦,余韵残存,可笑又可悲呢。”我感慨而言。
他默然不语。似乎也勾起了许些回忆。
因为年少,所以不成熟,不成熟便伤害了很多人,任性妄为,造成许多悲剧?现在呢?我与他都成人了,是否依然不成熟?
“皇兄将我心里牵挂的人,一个个清除了,可皇兄自己的心里呢,是否只有君儿一人?”我流转双目,妩媚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