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还是小孩儿……叔为何要……要娶我为妻……”
“你这是挑叔的痛处?”调了个姿势,让他躺得更舒心。“叔是忍不住了啊!”
易是影不语,通红了脸。
“痛吗?”
“啊?”
“昨夜弄得你痛吗?”附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易是影的脸更红了,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回:“痛!很痛!身体痛,心更痛!”
“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粗鲁的对你了!”拍拍他的背,安抚。
许久许久之后,易是影低语:“叔,我们回家吧,回家找爹娘。我想看看他们。”
“不需要!”
“为什么?”
“我们不需要他们!”易怆然冷冷地道。
“为什么……”易是影呆呆地望着他。
“易家……也不需要我们……”
他眨眨眼。
“我们只要彼此就够了!”吻着他的眼,安抚他颤抖的身体。唉,影儿仍是有些怕他呀!即使坦白了心,他仍是怕他的!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在他怀里开怀的笑罢?
只要除去了他心头的阴霾,一定会云开日出的!
9又是一骑红尘,如来自神界,霸道地闯进冷家旧宅。
仆人纷纷避走,再次引来了主人。
“怆然?!”冷夙煌没想到这么快可以再见到易怆然。
利落地下了马,甩开披风,揪住冷夙煌的衣襟。“冷潭音在哪里?我的影儿在哪里?”
微微蹙眉,冷夙煌道:“潭儿在他的房里。”
“带我去!”在房里?可恶!
被易怆然的寒气逼得无奈,只得带着他来到了冷潭音的房门前。
无礼的一脚踢开了房门,踢得房门“砰砰”作响。
被惊动的冷潭音从内室出来,边拉好衣襟,边抬首,看到易怆然,他满脸惊讶。
冷潭音理衣服的动作惹怒了易怆然,“唰”地从袖中弹出利剑,迅速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对我的影儿做了什么?!”怒喝,如狮吼般地怒喝!
脖子吃了痛,见了血,潭音被压制在桌边,闷哼了一声。
“怆然,勿伤我儿!”冷夙煌上前。
“别过来,否则我一剑了结他!”转头,发红的眼一瞪,瞪得冷夙煌左右为难。
冷潭音略微一笑,冷汗自额际滑下。“是你将影儿送给了我!”
“你……我杀了你!”刺眼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爱影儿,爱他便想占有他,可他……拒绝了我!”
深入的剑倏地顿住。
冷潭音的脸然越来越白。“你应知道,冷家的长辈教育下一代时,总要灌输易家么子的事,对于易家么子,我们要一心一意的去爱!只因……先祖爱上了易家的么子,却要冷家的后代们,皆要心系于易家么子身上!对于易家的么子,我们爱得理所当然,爱得无可奈何!我们从一出生便要知道,一生的爱,唯有易家的人!没有人告诉过我们,爱上易家的人是对是错,该不该!你觉得易家每一代的么子受到了束缚,可冷家的孩子何尝没有受到束缚?”
易怆然收回了剑。
冷潭音退到冷夙煌的身边,澄净的眼望着他。“爱上影儿,是宿命,亦是情不自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影儿是易家的么子才爱上他,或只是因为影儿是影儿才爱上他!这是宿命,无法挣脱的宿命!”
易怆然不语,默默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对冷家一直有成见,但那些恩怨皆是上辈们结下的,而作为后世的我们,何尝不是受害者?你只记着你的痛苦,可曾想过我们的痛苦?”
“潭儿,不要再说了!”冷夙煌阻止他再说下去。
“对不起……”冷潭音将头靠在父亲的肩上。“我只是觉倦了!感情的负担太重了!我们一样爱上了易家的么子,却从来都得不到他们!易家么子对于我们来讲,可望而不可及!唉……”
易怆然转过头,不想看到他们沉重的脸色。
“我没有碰影儿。他在里面睡,我刚刚只是拥着他一起睡了一会儿。”没有再多的解释了,靠着父亲,出了房。
关门声在身后传来,易怆然重重地垂了下桌子。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用他们的可怜之姿来推脱一切吗?
沉着脸,走入内室,看到床上的人已坐起了。下垂的头发,遮去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