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取出丝帕替他拭泪,「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哭了。白天争几句嘴,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你不是堂堂读书人吗?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娘子,成天娇滴滴的哭个不停?」季君陵听了这话气得发抖,「我自然不如醉花楼里那个娇柔滴滴的金铃子来得会讨你喜欢。只是我也没求你在我房里,你罗哩罗嗦的说一堆废话干什么?现在天色晚了,我也不看书了。我现在要睡觉,你快请出去吧。」秦戎听他这样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把将他紧紧搂住,「季书呆,你是不是去过醉花楼了?所以哭得这么伤心?」季君陵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事,头一偏一脸倔强地回他,「那种污七八糟的地方,本公子堂堂读书人是不会去的。再说就算我去了那里又有什么事值得我哭?不过是因为见今晚月色好,出去走走。吟了几首好诗不由悲从中来,所以流了几滴眼泪,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是吗?」秦戎一脸恍然大悟,指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真是好大的月亮啊,在哪里?怎么我看不到?」季君陵见他不信赶紧又说,「刚才是有的,现在没了。」秦戎偏不给他台阶继续追问,「刚才我就一直在外面怎么我没看到?」季君陵一听赶紧说,「呸,刚才你明明在醉花楼里听金铃子唱歌,欣赏她跳舞,怎么可能在外面?你自然看不到。」秦戎再也忍不住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你这个书呆子,这样不谙世事。若不是在我身边可怎么得了啊?还老想着读书考官,就你这样的性子进了官场还不得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志向远大,你这一身铜臭的俗人不会明白的。」季君陵伸手推开他,这个男人身上带着酒气,还沾着醉花楼的脂粉就敢回来堂而皇之的亲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别碰我!」
「我去醉花楼不过是朋友邀请,他对金铃子早就心仪,又不敢一个人过去追求,拉个朋友壮个胆子罢了,也值得你吃醋成这样?」秦戎敲敲他的额头,「我要是想花心,十个季君陵也抓不住我的把柄。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被你这个小淫贼给迷得死死的。去了醉花楼那种地方居然什么事也没干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心里只想和你亲热,再美的女子坐在我旁边我也丝毫不心动。」「你才是淫贼,大淫贼,死淫贼。你说的话谁信?」「我哄你做什么?」秦戎伸手拉他的手掌,「你说我是大淫贼我就是大淫贼,大淫贼现在要来淫小淫贼了。」说着用力一拉,将季君陵拉进怀里,吻着他的唇将他压在书桌上,解他衣服。
季君陵本来听他说在醉花楼什么也没做急吼吼地跑了回来,心里十分高兴,见他有意欢好也没想拒绝。可是不想他居然就这样将自己压在书桌之上,吓得又是惊叫又是推他,「你要、要禽兽也去床上呀,怎么在这里?」秦戎不理会他,伸手解开他的长袍,拉他的裤子,色笑连连,「两人欢好本来就是幕天席地,随兴而发,不用拘泥这么多了。」季君陵还想拒绝,却被他摸到得趣的处在,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乖乖地躺在书桌上,张着大腿认秦戎得逞兽欲。
秦戎天赋异禀,对这些又上心,季君陵被弄得淫乱不堪,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曲身轻摇,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两人鱼水之欢本来就合得要命,换了个新鲜地方更是做得昏天黑地,高潮连连。书桌上做了两回,秦戎才抱他到床上去继续云雨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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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二月时候,秦家来了贵客。
这贵客姓韩名啸城,身材十分高壮,面容俊朗刚毅,轮廓不似中原人,是京城出名的珠宝古玩商人,和许多皇亲国戚都有生意上来的来往。
另一位是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商客「陈二两」陈茂生。
季君陵虽然早有听过他的名号,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轻,相貌堂堂,为人极豪爽,经常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与陈茂生同来的还有一位容貌清俊的少年,是京城第一名旦白小蕊。
季君陵原本对这些唱戏的男子毫无敬意,可是见着白小蕊貌似清莲,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容貌绝丽却举止自重,实在无法生出轻视之心。连秦戎这样油嘴滑舌的人见了他,也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说调笑的话,对他十分尊重。
再见陈茂生对他如珠似宝,两人眉眼之间爱意无限,瞎子都看得出是情根深种的一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羡慕。
席间喝酒的时候行酒令玩,发现白小蕊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更觉得谈得来。酒喝得一半就忍不住拉着他去房里细谈自己写的那些深恨找不到知己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