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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要三年这么长?」
「你留在你姐夫身边这么久的时间也没见你珍惜,现在朕不过是让你三年不见他,你何必这么着急?」
「可是……」
「你可以不答应的。」隶帝喝了口茶眼睛飘向不远处的贺仲廷。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
「朕为什么不可以?」隶帝弯下腰凑近柳驭风,「贺仲廷不仅是朕的将军,更像朕的亲人。见他为了你性情大变,朕巴不得你离他越远越好。朕才不相信你能忍得住三年不去风月场所,更不相信你三年之后还会喜欢一个男人。要是到时候你们相看两厌,才真是万幸,也是朕心之所愿。」
柳驭风看着他,心里怒火中烧,可惜却偏偏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臣答应三年不见他,不过请皇上开恩,容臣带他回府和姐夫告别。」
隶帝挥挥手,「去吧。」
柳驭风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贺仲廷,一伸手将他抱起来向宫外走去。
隶帝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摇了摇头,「体弱?朕看他壮得像头牛。」
昏黄的灯下,柳驭风看着躺在床上的贺仲廷。大夫开了药,隶帝也派人特意送了雪莲晶露过来。
「你没事吧?」
「我只挨了几下没事。皇上送了药过来,我给你涂。」
「你自己涂,我是练武之人没这么娇弱。」
柳驭风也不争辩,伸手解开贺仲廷的裤带,轻轻拉下他的亵裤,只见他结实浑圆的双臀连同后背上被打得一片青紫,肿胀不堪。
贺仲廷有些难堪,不敢说话又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姐夫,你为什么要告诉皇上我们的事?」
「我,我见你为我不肯说出来这么介意……」
「你怎么那么傻?你难道不怕自己的声誉因此受损?不怕贺家因此蒙羞?」
贺仲廷侧过头看着柳驭风,「我喜欢男人本来就是事实。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被皇上责罚,要受损要蒙羞也没有办法,谁叫这是事实。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柳驭风伸手轻轻替他拨回乱发,「我这个人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又被你宠得五谷不分,不着四六。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
他们之前虽然身体契合,却甚少谈及感情。贺仲廷木讷谨言,柳驭风心比天高。一个是不知如何开口说爱;另一个却又不屑开口谈情。以至两人之间总是似有若无,明明一伸手就可触及的距离,却无人逾越。
这时柳驭风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贺仲廷有些困惑,不知如何应答,呆在那里显得更为木讷傻气。
柳驭风叹了口气,低头在贺仲廷耳边印了一吻,「我也知道你现在说不出来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喜爱。你等我。等我做些事情给你看,等我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候我的优点数都数不清,你自然就能说得出来,到底喜欢我哪里了。」
「驭风……」
「叫我玉郎,以后这个名字只有你可以叫。」
柳驭风低头在贺仲廷的眼皮上再吻一记,「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替你抹药。」
「那你的伤?」
「姐夫,你别再宠我了。我会照顾自己。」柳驭风将药膏轻轻涂上贺仲廷背上、双臀,一边在他耳边轻言细语,不一会儿就哄得他进入梦乡。
柳驭风擦干净双手站起身,深深看了贺仲廷一眼,「姐夫你等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出了门口。
贺仲廷默默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轻声说,「我等你。」
一年之后,天朝突然派出一位使者,游历天朝周边大小国家,此人年纪轻轻,相貌俊美,辩才无双,一时之间臣服天朝隶帝的小国达到史上最盛。
有人认得他本是天朝的一名风流才子柳玉郎。可是他为人谨言慎行,少年老成,没有半点风流才子的味道,对于玉郎这个名讳也是拒不肯认,只让人叫他柳驭风。
武有镇守边界的贺仲廷,文有游说列国的柳驭风,天朝国泰民安,江山稳固。
夕阳西下,柳驭风骑着一匹瘦马走到京城外大门下,对着守城将士道:「守门的小哥,麻烦替我开下门,我要进京。」
那人低着头拉开门栓放他进来,「怎么这么晚?」
「日夜兼程可不就是这么晚?我等不及明天早上再进京了。」
那守门的也不说话伸手替他拿下包袱,替他挥身上的灰尘,亲密如同情人一般。
「回去好好叫贺安给你放水洗澡,这几天你都吃了些什么,怎么瘦得这样?」
柳驭风听他叮嘱个不停,心痒难忍一伸手将那人抱个满怀,「姐夫,我真想以后天天缠在你身边,连一步也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