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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你又何必……」
「住口,玉郎的名字你没资格叫。」柳驭风甩下他不再污辱他,「你将我推给锦淳公主就再也没资格叫我玉郎。你不要再来看我了,就让我关在这里,要是皇上能消气我就搬出贺府;要是皇上不能消气,杀我头也好,关我一辈子也好。反正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要是害怕我会危害你们贺家的声誉,就让皇上杀我的头好了。」
贺仲廷苦笑着站起身,「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了。」
「以后不要再来了。」
贺仲廷看了一眼柳驭风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们之间实在太多误会。他生性不喜欢解释,更何况有些话他也说不出口。可是天地可鉴,他所做一切全是为了柳驭风好。至于贺家的声誉,他自己的名声,他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第十章
「皇上,贺将军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
隶帝放下手里的书,抬头向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还不肯回去?
「是。看来贺将军这回是铁了心要见皇上。」
「贺仲廷怎么这么不懂事?朕这么做不过是想稍微惩罚一下柳驭风那个狂妄之徒,让他稍微吃些苦头。又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干什么这么火烧眉毛的跑来求情。难道柳驭风那个小子把皇后、太后、朕的锦淳全体得罪了,还不要在牢里关个十天半个月小惩大戒一下?他这样不是叫朕一点面子也没了吗?」
总管满面堆笑道:「皇上的这番苦心只怕贺将军也是明白的。只是柳公子体弱,贺将军只怕是担心他受不住才乱了方寸。」
「体弱?朕他看壮得像头牛,哪里有半点弱的样子?更何况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朕让他受他就得受。」
「是是,皇上说得极是。奴才这就打发他走。」
「回来。」隶帝叹了口气扔下手里的书,「说到底,贺将军是朝中重臣,让他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让他进来!」
「是。」
总管领着面色发青的贺仲廷进来,隶帝看着他,「人人都说柳驭风体弱多病,朕看他壮得像头牛,反而是你面如菜色,哪里还像个将军,分明是个病夫。朕关的是柳驭风,怎么倒像是你在坐牢?」
「皇上,臣有罪。」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隶帝摆了摇手,「你不用太担心。朕只是看柳驭风实在太过轻狂,所以关他两天杀杀他的傲气,不会真把他怎么样。朕知道你关心妻弟,也用不着跪一天一夜,回去吧。过几天就放他回去了。」
贺仲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臣有罪。」
「你这是干什么?朕叫你做媒,但是柳驭风自己不领情与你何甘?朕不会昏庸到是非不分治你罪的。」
「皇上。」贺仲廷抬头看着隶帝,目光之中满是哀求,凄苦得让人不忍逼视,「有一件事臣一直在欺瞒世上,臣罪该万死。」
隶帝见他这样吓了一跳,挥手秉退左右,「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仲廷垂下头,过了许久轻声道:「臣之所以一直不娶妻其实并不是对亡妻一往情深,臣一直喜欢的人其实……其实不是别人。正是臣的妻弟,柳驭风。」
「你说什么?」
「臣,臣……」贺仲廷牙一咬全盘托出,「其实臣根本不喜欢女人,臣喜欢的是男人。可是臣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一直拿亡妻做幌子,臣其实是个无耻小人,臣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贺家的列祖列宗。真正的罪人不是柳驭风,是臣啊!」
隶帝愣了许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贺仲廷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是。」
「大胆。」隶帝用力一拍桌子,「贺仲廷你把朕当什么?那当初朕要你作媒,你为什么还要一口答应朕?」
「皇上,臣有罪。臣虽然喜欢柳驭风,但是他却不喜欢臣。和臣……和臣一起不过是一时好奇,所以,所以……」
「你对柳驭风一往情深,想他反正要娶妻,就想顺便也替他挑个好妻子,成全你对他的好。」
「什么都瞒不住皇上,臣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隶帝指着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把朕的锦淳当什么?你自己喜欢柳驭风,把他当宝。为什么要拿锦淳做人情?你该死,你罪该万死!」
「皇上,有罪的是臣。从头至尾全是臣一个人作茧自缚,求皇上赐死罪臣,放了柳驭风吧!」贺仲廷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希望可以打动隶帝放过柳驭风。
「你先起来,一个将军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你说的话朕要再问问柳驭风。来人,快传柳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