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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了阴谋诡计。无论是流血也好,还是假死也好都是骗人的鬼把戏,只为了引诱瑞雪和下那一口毒药。
他感觉到瑞雪在哭,淌着泪在哭。喝下了那壶酒,倒在了他的身边。那一瞬间瑞雪绝望的心情也贯穿了他的心灵。
他剧痛了一下,强忍耐着,坐起来,保住那温暖的身体。
瑞雪,没关系的,再忍耐一下,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在江河湖海上任意逍遥,单瑞雪不再是赵晨曦的臣,赵晨曦也不再是单瑞雪的君。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你不会有以前的记忆,不再有血腥,不再有杀戮,只有爱,我的爱,和你的爱。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我是如此的爱你,爱你爱到无法不去让你遍体鳞伤……瑞雪。
原谅我自私的爱。
缘起幻灭。
幻灭,缘起……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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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淡墨痕
“你叫……近墨?”面前躺着的少年咳着血,笑着说。
他低头看他,退开了一步。
少年浑身泥土的躺在路边,几乎要死去了,和那些快要死去的乞儿没什么分别。
他开始有些后悔一时的怜悯,和冲动了。
“你快死了。”他说,然而那少年依然笑着,就算在咳血,就算血从破碎的胸膛里飞涌而出。少年咯咯笑着,仰面躺在地上,身后的黄土飞扬起来。
“你笑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死了才是最好的归宿。”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血从喉咙里冒出来,沾染上黄土。让阿平无名火起,他冷冷的从少年的身边走过去:“那你死好了。”
少年躺在那里,笑着,脸色惨白:“……好啊。”他无所谓的说。
阿平越走越远,少年却依然躺在那里。
他再走远几步。
又几步。
更几步……
捏紧拳头,猛回头。
远处黄沙中依然可以看到一个黑点,躺在道路边,一动不动。
“喂——!”他叫了起来,“在那里会中暑的。喂?!”一路小跑过去,气喘吁吁的看着躺在地下的人,少年睁着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他。
大眼。
对大眼。
一脚踹上他胸前的伤,听见黄沙中传来怒吼:“你要死啊?吓死了我了!”
然后可以听到,另外一个声音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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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映红梅味道刚好,不甜不腻,你尝尝?”
“这桂花酒温的热透了,喝一口,避避风寒?”
“阿墨阿墨,你这瓷碗竟然是景德镇青瓷?!”
“哇……阿墨,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看你衣着,花费,肯定是贵族子弟——”
阿平扭紧了眉毛,很想把他立即从马车上扔下去。
“你烦不烦?我是不是贵族子弟和你什么关系?”他冲冲的顶回去。
少年愣了一下,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我没见过官家子弟嘛。你细皮嫩肉的,和我好不一样。”他摸过额头上淡淡的刀痕,有些羡慕的说。
刀痕,从额头上划下来,沿着鼻梁一直到左颧骨处消失,犹如淡淡的墨迹,轻微的几乎看不出来,却在少年笑的时候,添加了一种奇异的活力。
“会不会很害怕?”阿平问,他看到那样的伤痕,心里都在发颤。
“那算什么?”少年挺起胸拍了拍包扎好的伤口,骄傲的回答,“比起这次来,那算好的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你老是在冒险?”
“嘿嘿……”少年咧开嘴笑着,然而这次的笑容有点落寞,“我的行当不太一般嘛。”
“什么行当?”
“说出来吓死你。不说不说。”少年摇头。
“那可不一定。”阿平哼了哼。
“好好,我说了,你别吓得尿裤子。”
“你才尿裤子!我都十九了,你说自己还差不多。”
“……那我说了!”
“说。”
“我是……”少年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一个杀手……”
阿平愣了一下,嗤笑:“你少扯了,我才不信。说真话,你到底做什么的?”
“这样都被你看出来?”少年喊叫起来,“我以前说十个九个都信呀。”
“我聪明。”他笑,“快说快说。”
“好好。我实话说了,家里欠人钱,被打了一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