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在我耳边吹气,轻声道:“当然不是。”酥麻的让我顿时瘫软下去,他瞅准机会,一瞬间把我翻身,双手反拧在背后。等我回神,却已经被他按在身下,挣扎着却动弹不了。就听着他取了锁链一类的东西,一串响的丁丁当当,冰凉的,“咔”的一声,紧紧束缚住我的双手。
“陛下!”
“好了。”他笑了起来,有些压抑,“今天不怕你跑。我要把你锁在身边,那里也不准去,”他费力的把我拖上床,让我背脊朝上,拉开我的双腿,毫无先兆的就猛地挺刺了进来。一路干涩摩擦的让我叫了起来,非常痛,火辣辣的刺痛。
“叫什么?你不喜欢吗?”他用力骚动着我体内的那一点,我挣扎了一下,放弃的低声呻吟。
“你不知道么?”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我想着还有别人可以靠近你,亲昵你,和你一起睡觉,共赴极乐。我就快疯了。”他在我体内恶意的刺激,让我有快感却释放不了,我也快疯了。
“陛……下……”我艰难的找寻着一点点理智,“陛下是吃醋……啊!”
他阴沉的说:“我就是吃醋。我不同你,吃醋了也不愿意说!我就是恨,我就是恨!”他一遍遍强调,手探到我前段,揉捏着我的欲望。我的呼吸差点急促的喘息不过来。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却要我娶妻?
“为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很冷,可惜沉醉在情欲里的我听不出来,他张开菲薄的嘴唇,眯起明亮的眼睛,有一些薄雾笼罩在眼睛上,可惜无法回头的我也没有看到。
他一面按着我扭动的腰向前猛刺,一面在我耳边轻轻开口:“你果然是忘记了……”
“什、什么?”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我已经开始尖叫,“快点,再快点!”
“哼……”他笑,“你忘了么?我是君,而你是臣啊。”
“啊啊啊啊——!!!”他在我体内突然爆发,手也松开了我的欲望,我闭起眼睛,欢愉的与他一起宣泄。
我极乐的叫声,掩盖了他低声的呢喃。
我模糊的眼睛,忽略了他阴谋的表情。
我混乱的头脑,什么也不去想,不愿想,不敢想……六
早晨起来,手上的链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我挣脱开了,端起来仔细看,是金的,甚为柔软,稍微用力就可以扯断。我看着依然睡着的陛下,才知道他根本不忍心伤害我。说得再凶狠,也只是说而已。
我下床,刚刚站起来,就被扯住,然后被他从身后抱着又倒在床上。
“不准走……陪我……”他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听出些不对头。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就松开,我去看他,依然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摸他额头,滚烫的利害,吓了一跳。胡乱披了件衣服喊福公公传御医,见他不醒,也完全顾及不到屋子里暧昧的一幕了。
“是发烧。”御医看完了病,吓得惨白着脸说话。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多谢大人。”我松口气。
福公公正在给皇上喂药,我在外面站着,等他出来,小声问他:“公公可知道皇上这病怎么来的?”
福公公犹豫了一下,抬头叹气:“将军,不是奴才说您。皇上可是时刻惦记着您呢。那几天您结婚的时候,皇上几天睡不着觉,几乎不吃不喝,也不翻牌子找人伺候。整天站着望向将军府那方向。怔怔的发呆……”
如此吗?
我没有想到。
我沿着宫殿外围走过去,天空上没有些许云彩,淡墨描写一般的底蕴,让胸襟开阔起来。我转过宫墙,正站在大殿的台阶上,阳光猛地照耀下来,远处分布在各处的禁军侍卫,还有迎风的旌旗撩动着旷野。
阳光摩挲着石板路面和柱子。我靠着白玉栏杆,看着西方。就是在这里么?他就是站在这里看我所在的方向么?阳光不会耀得他睁不开眼?风雨不会淋湿他的衣袍?
摸着那白玉栏杆,上面似乎残留了他双手的温度。他可孤独?他可不甘?站在此处,无人相伴,有妻妾、有臣民、有敌人……却孤独的一无所有么?
他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又何尝不是不安,又何尝不是担心?
那夜,灿烂烟花下,我伤他多深?他又何其难受?
那瞬间湮灭的烟花下他的面容,最是一片苍然。